其實季長風在萬靈血域,還有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不過來不及處理和尋找答案,比如月神兒的失蹤,又比如和前城主長問天打賭的是何方神聖。
總之,回宮門在即,也不知道大家過得還好不好。
簡紓雲?雪霽月?紀浮塵?夏蘭?宮主明塵心?
懷揣著思念,整裝待發,主動召喚出一股子吸力。
萬靈血域重開,將來的這,將會變成另外一種盛況,也不知再回來,又是什時候。
季長風有些留戀的望著屬於他的一片天地,在這,他收獲了極多,也蛻變了極大。
燁幽一眾,已是被他收進了乾坤仙境,這也是唯一能帶它們離開的辦法,幸虧法則重組,斬斷了他們的過去。
不然根本不可能帶它們離開。
至於先前天覺信誓旦旦的保證,也是類似於斬斷法則之鏈,切斷過去的行徑,才能帶著鼠三通完成穿梭。
它也是聽逝去的族人提及,根本不清楚其中的門道。
突然,心頭的不安再次湧動,季長風不知道到底是什,隻是來的洶湧,無比強烈!
早在最初,他就預感回去會有大事發生。
心中一緊,踏天無痕,燕去無蹤!
一頭鑽進了天地撕裂的那道重回扶搖宮的口子之中。
機密區,劫罰之地
站在巨大的水龍卷上,季長風已不複當初的驚駭之心,置換了一片天地,感受到更為純粹的天地道則,這才有些恍如隔世。
早初,天地在他的眼遠不像現在這般敏感,具有對比性,隨著實力驟增,天地不變,卻也萬變。
淡淡的血氣飄進鼻孔,無影無形,卻又那真實。
在萬靈血域呆了兩年多的時間,季長風自是知道這是什味道,隻是不由有些皺眉,劫罰之地難道有誰廝殺?
不然怎會有血氣流出?
橫眼一掃,劫罰之地的景象一覽無餘,狂風驟雨,與當初無二,魂力鋪散,根本感受不到任何人存在的痕跡。
但血氣又是怎回事?
懷揣著疑惑,腳踩浮屠,閑庭漫步,在空中形成一道流光,幾個呼吸間,季長風已是來到了劫罰之地的屏障前。
原先,和師父簡紓雲商定好,三年後會在劫罰之地等他出來,現在提前出來,一切步驟隻能親力親為。
好在他的實力已經非同一般,破開劫罰之地的禁製,並沒有太大難度。
兩手一劃,一道口子張開,整個人沒入其中,來到了真正的扶搖宮中。
濃厚的血腥之氣撲鼻而來,剛一出來,季長風隻覺得心抽搐的厲害,一股悲忡之色,憤懣心田。
入眼,斷壁殘垣,斷肢殘臂!
攜帶著的,還有一股惡臭的氣息,是糜爛的味道!
鮮紅的血液灑滿了扶搖宮的每個角落,無論是近處還是遠處,均如星辰密布。
季長風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是真的,更希望是紅色的油漆被工匠又或者是孩童,無意或是頑皮的塗抹在了各處。
可是大腦之中,反饋的信息讓他不得不承認這個景象,這一切的味道,實在是太熟悉了!
各種死屍的慘象,橫陳在各處,有人千瘡百孔,有人衣不蔽體,有人血肉腐爛
那是被啃食,被無情的蹂躪甚至死之前,遭受了極為殘忍的虐待
沒有一具屍體,是還有絲毫生命征兆的。
扶搖宮的建築,都是特殊材質構造,難以破損,可是如今,到處是力量的殘留,將材質的靈性,啃食了幹淨。
其再也難以恢複,到處呈現出破敗與蕭條。
強忍著震怒,季長風一路行進,轉瞬來到了雲殿,簡紓雲的寢殿。
這是他最關心的人,帶他出了幽灼,引領他認知著這個世界。
心中一顫,望著淪為廢墟的地方,拳頭兀自握緊,有強大的力量生成,讓周邊本就殘破不堪的地麵和建築,再一次遭受了重創。
季長風如今的感知之力何等強盛,可是周圍竟是沒有一個活人。
全部都是陌生或是熟悉的死屍,穿著扶搖宮的道袍,神情透露著最後的倔強。
他們生前,遭受了什?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一回事?!
季長風像是進入了魔怔,身形不斷的遊走在扶搖宮的各處,他不相信!
不相信那個刻在腦海中的奇女子會就那輕易的死去!
也不相信印象中太平的扶搖宮,就這化為了泡影!
可是隨著他進一步的探索,帶來的隻是越來越多的沉重,越來越多的傷感。
夏蘭,紀浮塵,何浩然,一個個熟悉的身影,都死了,死相一個比一個慘烈,一個比一個觸目驚心,甚至要不是季長風眼力了得,根本是認不出一些人。
到了最後,季長風停在了某個破碎的角落,臉上陰沉的可怕。
真視之眼,看到了過去的一角,整個扶搖宮,曾經被其他種族生靈和人族共同侵犯,其中,似乎還有一些熟悉的影子,像是宮門之中的人!
應外合,狼狽為奸!
他瞬間想到了這個詞,也是出現了一些猜想。
那是曾經在幽灼禁地遇到的幾個人,似乎是無極宮,還有太阿族。
師父簡紓雲曾懷疑過他是啟道山,神仙門這些地方的細作。
那時候這些地方隱隱就已經有了聯合之勢,針對扶搖宮。
她還說過,宮門之中存在奸細,而此人必定是高層!
宮外的禁製之強,他可是見識過的。
如果沒有高層內應,絕對不可能那輕而易舉的攻破。
至於是誰,季長風沒有頭緒,現在唯一有一個不算是好消息的好消息。
除了發現三長老的屍體,宮中高層,無論是明塵心,雪霽月包括師父簡紓雲,都是沒有屍體在此,哪怕是斷肢都不曾餘留。
這清一色的都是扶搖宮中人,至於凶手的屍體,未曾有一人殘留。
不過季長風注意到,地上有血跡很違和,顯然是凶手死去留下的,他們的屍體被同夥帶走,像是不想留下任何的痕跡。
直到最後,季長風得出了幾點。
扶搖宮的覆滅,是一次有預謀的行動,對方沒有留下任何活口,而且手段極其殘忍,從鮮血的程度上,他們似乎停留了一段時間,像是清剿流落在外的扶搖宮子弟。
鮮血從扶搖宮一直染到了青雲山腳下,宮門四處的禁製,損毀的不像樣子。
進攻的並非一方勢力,扶搖宮的地域範圍,有禁製掩藏這發生的一切,出自人族手筆,從屍體的功法上,出自幾方不同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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