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快?!”
楚平安和林家大管家同時驚住了,尤其後者,滿臉難以置信。
方北來林家才多久?
半天都沒有!
結果這短的時間,就把鬧得林家穀人心惶惶,連修行者都殺了好幾個的的幕後黑手給找了出來?
林管家是有理由質疑的,畢竟方北這操作,看起來太不符合常理。
“就這邏輯能力,怪不得一個隻能當管家,一個隻能當工具人。”
方北暗自腹誹,接著開始引導他們探索真相。
“首先,所有死者都是窒息而亡,並且雙手手心有傷痕,是不是可以推斷曾經有非常細的絲線,或者類似的東西勒住了他們的脖子,所以他們才會用雙手去撕扯,手指上的傷痕就是掙紮時留下的?”
“有道理,但究竟是什呢?為什現場什凶器都找不到?為什房門都從內部鎖死,並沒有其他人進入的跡象?”
工具人一邊說,一邊沉眉思索,不知不覺間竟然學會了舉一反三。
方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話鋒一轉:“其次,你們不覺得少夫人的發髻過於繁複了?”
怎又突然扯到了少夫人的發髻?
楚平安和管家都莫名其妙,林家管家解釋道:“我們少夫人向來注重儀容,並且兩位大人都是貴客,梳洗打扮後再見客並無不妥啊。”
“梳洗打扮正常,但一個如此虛弱的人,挽一個簡單的發髻不就可以了,為什非要弄一個那樣複雜、少見而又奇怪的發髻?”
方北瞟了他一眼:“依你之見,沒有小半個時辰,能弄出那個發髻嗎?”
“這……”林管家無言以對。
“這說,師弟你懷疑少夫人有問題?”
楚平安眼睛一亮,興奮道:“這就對了,難怪其他人都死了,卻隻有她和大公子還活著,原來是演的苦肉計,洗脫自己的嫌疑,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
方北笑:“那請問,少夫人既不是妖,也不是邪,為什要在林家穀殺人?”
楚平安聞言臉上的興奮之色一斂,重新陷入沉思。
“你們有沒有想過,明明沒有人進出房間,但卻有東西勒死了死者,而且沒有找到凶器的絲毫痕跡,那是不是有可能凶器本身一直就在房間內?”
這個世界的非專業人士都有點死腦筋,方北隻能繼續循循善誘:“細如絲線,能勒死人,還不會引起懷疑,少夫人不符常理的發髻……”
“我知道了,是頭發!”
林管家倒是反應過來,壓低著聲音微微顫抖道:“小大人的意思是勒死死者的是他們的頭發……而少夫人的頭發有大問題,有可能是邪祟?!”
工具人瞠目結舌,僅僅四處看了幾眼……就把隱藏極深的邪祟找了出來?
聽完感覺很容易,我上我也行的樣子。
但為什自己之前就沒想到呢?
事實上,別說確認少夫人的頭發有問題,他根本連一個疑點都沒發現。
他們不知道的是,方北還有一個重要的信息沒說,那就是在農婦夫婦的頭發上感知到了淡淡的血腥之氣。
這是他鎖定頭發就是凶器的另一重要原因。
“可是,頭發如此之細,上麵怎可能生出符紋?”
林管家雖然不是修行者,但邪祟的基本特征還是知道的。
無符不生邪,有邪必有符!
無論何種邪祟,必定是先生出符紋,而後再異變,但頭發細如絲,什符紋能有這小?
“邪祟是發髻!”
方北沉聲道:“你們不覺得,少夫人那個發髻編織出來的樣子,就是一個符紋圖形?”
工具人渾身一震,木訥的臉上露出駭然之色。
然後蹲在地上,一邊用沉思,一邊用手指代筆在地上勾畫,很快一個以少夫人發髻為模板的圖形出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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