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然被這咚的一聲巨響給嚇醒了,撐著胳膊從後座上爬了起來,“怎回事?出什事了?”
“許小姐,四海商城到了!”我提高嗓門道。
“哎喲,老公你停車就不能慢點嗎?嚇我一跳!”
許茜知道我是故意的,她捂著自己的腦袋,惡狠狠的看著我,疼痛加上對我的忿恨,那表情看上滑稽而又搞笑。
我差點忍不住當場笑出聲來。
何歡然顯然並不知道剛才前排發生了什,看了一眼窗外,“茜茜,到地方了。”
許茜最後又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打開了車門,撐起了傘,下車還不忘把車門重重的一摔。
“你說這人,連一句謝謝都不說。”何歡然忍不住向我吐槽道。
“她是啥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我一邊說著,一邊調轉車頭,往家開去。
“最近太累了,剛才這會功夫竟然睡著了。”何歡然一邊說著,一邊在局限的空間伸了個懶腰。
她心可真夠大的,她了解許茜,知道她是一個放蕩的女人,就這樣的一個女人在車上,還是坐在我旁邊的副駕駛上,她竟然睡得著覺!
她不是相信我的人品,她是瞧不起我,在她眼中,許茜就是再下賤,也不會勾搭像我這樣沒用的男人。
但是許茜的下賤,真的可以說是超乎她的想象。
“繼續睡吧,一會就到家了。”我對她道。
我這說並不是因為我待她有多的溫柔體貼,隻是現在的我一聽到她的聲音就不由得心生煩躁。
還是讓我一個人靜靜地開車好些。
何歡然果然繼續睡了,不過這一次,她脫掉了鞋子,把腳搭在了座椅之間的扶手箱上。
曾經,我晚上來醫院接她下班的時候,她也喜歡像這樣把腳搭在前麵放鬆,我則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摸著她的腿,幫她捏捏腳,那感覺,甭提有多爽。
但現如今,我的兩隻手老老實實的把在方向盤上,連碰都不願意碰她的髒腳一下。
“老公~人家累了一天了,幫我捏捏嘛~”何歡然突然撒嬌起來。
以前我最受不了她撒嬌,尤其是一聽到她這種嗲嗲的聲音,渾身上下就像是過電一般酥麻。
但是現在,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我的身體像是在出於本能的在排斥她一樣。
夫妻七年多的感情到頭來變成這樣,真是不禁感歎。
我通過車窗,透過夜雨,望著麵前回家的路,魯迅先生《自嘲》一詩中的兩句用來形容我此時內心的感受再合適不過:
“運交華蓋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頭。”
我伸手應付的幫著她捏了兩下,隨後又專心致誌的開車了。
何歡然則靠在後座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何歡然自懷孕以後,胃口變大了不少。我這剛喂飽了沈紅,實在是沒心思碰她。
我以她懷孕為由拒絕了她,躺在床沿邊上,身體盡量遠離她慢慢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一點輕微的響動,將我從睡夢當中吵醒。
昨晚的枕邊人已經消失不見,我起身去尋,隻見何歡然正對著衛生間的鏡子梳妝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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