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帶著顧媛媛和梓涵趕回村中,我將車子停下了村口,然後領著梓涵進入了村內。
我總覺得該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跟爸媽做個交代。
但是看到他們見到梓涵後高興的模樣,我這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當你在考慮有些話要不要說的時候,那最好的選擇就是不要說。
我用同樣的謊言騙過了他們,我說我和何歡然要去外地學習一段時間。
當媽的眉頭緊皺,一臉擔憂的看著我,“不是剛調到村嗎?”
我沒多做解釋,當媽的也沒有繼續多問,隻是長歎了一口氣,讓我多注意安全。
安頓好了梓涵以後,我來到了村委大院跟陳思柔見了一麵。
我將事情的大概告訴了她。
陳思柔萬般驚訝,她怎也沒有想到,短短幾天的時間,竟然在我身上發生了那多的事情。
我拜托她幫我照顧好梓涵,畢竟我這一去,真不知什時候才能再回來。
“你盡管放心,包在我身上!”陳思柔拍著胸脯對我道。
事後我又去了趟蜂場。
在慶民的打點之下,蜂場這邊逐漸開始步入正軌,再過段時間,就可以開始搖蜜了。
並且,聽陳思柔說,鎮上打算搞扶貧,扶持一批項目,陳思柔打算將蜂場這邊報上去,到時候,可以獲得一些資金以及技術方麵的支持。
一切都在慢慢的朝著變好的方向發展著。
和慶民聊天的時候,我一個不經意間,掃到了山頭的上一處墳包。
“誰走了?”我皺著眉頭問道,我們的村子的墳場不在這塊地方,山頭上冒起的孤墳看上去有些突兀。
慶民回頭看了一眼墳包“你忘了?沈情。”
慶民說,老沈頭和沈情早就斷絕了父女關係,沈情死後沒地方埋,於是陳思柔和他們一起安排了沈情的後事,幫她安葬了下來。
我沿著山路,一路走到了墳包的跟前。
墳包的周圍,散落著紙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水果,都是上山的村民帶過來了。
如果不是她們的閑言碎語,沈情也就不會躲到南方去,也就不會被騙,進而也就不會選擇自殺了。
我猜村民們心清楚,他們有愧於沈情。
我也有愧於她,如果我早告訴她村民們早就知道了關於她做小姐的事,事情肯定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另一方麵,我也要感謝她,是她讓我知道了逃避沒有用處,有些東西是你逃不掉的宿命……
墳包旁邊新栽下的小樹,撒下的蔭涼為沈情提供著庇護,算是村民們對她最後的溫柔。
隻可惜昔人已逝,一切皆無意義了。
我腦海突然響起了一首經詞——
道場成就,賑濟將成。
齋主虔誠,上香設拜。
壇下海眾,俱揚聖號。
苦海滔滔孽自召,迷人不醒半分毫。世人不把彌陀念,枉在世上走一遭。
近觀山有色,細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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