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天他被人追殺時的狼狽模樣,如果不是看到了他身上的傷口,我真的很難將那天的他和現在的他聯係到一起。
這張陽竟然混得不錯,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的男人,在他麵前好似一條哈巴狗一樣。
其實,那天我就該猜到他不是一般人了——誰會如此大費周章派人追殺一個普通人呢?
我本來以為,錦北那大,自那一別之後,我倆便再也不會相見,沒有想到,竟然以這種方式相遇了。
我謝過了張陽,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又要跟那男人糾纏好一大會。
“餘兄弟言重了。”張陽笑著說道,“就算我不來,餘兄弟還能搞不定這種小角色嗎?”
他應該是看我開著奔馳,身上又是一身名牌,便錯以為我在錦北混得不錯。
實際上,這不過是顧媛媛對我的包裝而已。
人最重要的,便是要對自己的身份有個清楚的認識。
我清楚,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在錦北,離開顧媛媛我將啥也不是。
張陽站起身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把將我摟住,“你我有緣,晚上賞臉,一起喝個酒?”
我本想拒絕,對於他的身份以及人品,我目前並不清楚,況且以我現在的身份,確實不好四處拋頭露麵。
結果還不等我開口,張陽先一步開口道:“餘兄弟上次沒賞臉告知我姓名,這次總不會也不給麵子吧?”
“你傷還沒好,酒盡量少喝。”我對他道。
“沒事!”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就這說定了,夜色酒吧,晚上我請!”
說罷,他揮了揮手,離開了診所,“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別忘了!”
張陽行事雷厲風行,出門便開上車子,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我轉身抱起了梓涵,“寶兒,你好點了嗎?”
梓涵點了點頭,“爸爸,我這什時候能好呀?”
“寶兒放心,過不了多久就好了!”我對她道,“如果以後,學校再有人欺負你,你就揍他。打不過爸爸幫你。”
梓涵嘟著小嘴點了點頭。
陳小萱將孩子接過去抱著,埋怨起我道:“有你這教育孩子的嗎?”
“不然呢?難道就白受欺負?”我不是在教壞孩子,我上學那會,班上也有壞孩子,他們熱衷於欺負那些老實孩子,你越老實,他越欺負你,想不被他們欺負,就必須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才行。
“餘良哥,剛才那人是誰?”陳小萱問我。
“我也不熟。”我聳了聳肩膀回她道。
事實上,我倆不過隻有一麵之緣而已。
他說我是他的恩人,但我明白一個道理,那便是銘記別人對自己的恩情,然後適當忘記自己對別人的恩情。
如果你總是記得自己對別人的恩情,總覺得對方虧欠自己的,想要得到對方報答的話,那結果往往會令你失望。
背信棄義、忘恩負義在人類這一物種當中真的很常見。
升米恩,鬥米仇。老祖宗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哥,你們男人之間事,我不該多言,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下,我感覺他不像是什好人。”陳小萱提醒我道。
陳小萱剛從農村出來,對於這個社會還不了解。
實際上,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非黑即白的,哪有什純粹的好人與壞人之說。
“好,我記下了!”我對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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