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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躺在床上的婦人蹙眉咳嗽幾聲,瞧著那架勢像是要把肺咳出來才是。
餘歡低頭把餐盤放在木桌上,然後壓著聲音問道:“陸夫人,可是有哪不舒服?”
“無妨,已經習慣了。”女子的聲音宛如泉水叮咚,悅耳得緊,隻是在這其中又夾雜著些許的嘶啞,倒是破壞了聲音的美感。
“小的學過點醫術,不如讓小的替夫人你看看吧。”餘歡走到她身邊,看著那女人的臉,便是她所見病人之多,這會也忍不住被震驚了一下。
陸夫人恰時睜著眼睛,看出了餘歡眼的驚恐,忙轉過頭去,心頭有些發澀:“若是無事,你便出去吧。”
“夫人,陸公子沒來看過你嗎?”
餘歡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陸夫人傷心也是常情。
“清遠來過,但是以前離開了。”陸夫人說完之後才後知後覺道,“你問這個做什?”
“隻是祭祀典禮要開始了,小的還沒瞧見,所以有些好奇,隨口問問。”餘歡擔心陸夫人起了疑心,又忙道,“若是夫人覺得不方便說便罷了。”
陸夫人沒說話,隻是微微側了下身子,明顯不打算跟餘歡多談。
“陸夫人還在麵,現在應該在用餐。”
“進去麵找找,若是姑娘在頭也好跟公子交代。”
“真是的,在這村子有什不好的,那位真是不知足,竟然還敢下藥迷暈了公子。”
“聽說跟那位同行的被抓起來了。”
“是啊,公子說要好好審審。”
……
外頭說話的是幾個男聲,餘歡知道他們是抓了江謙,如今大肆說這些話恐怕也就是為了將她引出來,隻是她沒想到楚清明的藥性居然這快就過了。
餘歡瞧了眼還臥病在床的陸夫人,心有了計較,心道了一句多有得罪,然後手指已經摸上了陸夫人裸露在外的手臂。
“你!”
到底還是封建社會,這陸夫人被她摸了手臂竟是羞赧萬分,慘白的臉上都多了幾分豔紅,欲要說些什,又偏偏一直咳嗽說不出話。
百般無奈之下,餘歡隻好恢複了自己的聲音道:“夫人請放心,餘歡隻是想看看夫人的病情,並無惡意了。”
陸夫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好不容易咳嗽停了下來,看著餘歡:“你是女子?”
“對……”餘歡把著陸夫人的脈象,心更是起了滔天的詫異:“陸夫人這病情可是從何時開始的?”
她的臉上甚至還有著錯綜複雜的疤痕,明眼人一瞧便知曉那是用自己的指甲抓上去的。
“快有五年了,剛開始隻是有些心悸,接著就是咳嗽,然後心如絞痛,最後竟是覺得渾身難受不已,日子一久,臉也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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