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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可能。

    秦梧下意識地就想說出來，但字句都徘徊在舌尖了，他又重新給咽了回去，當個啞巴。

    餘歡沒聽見他回答，氣惱地錘了一下他的胸膛，然後狠狠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淚，仰頭倔強地看著他：“楚清明來找我了，他要我做他的妻子，可是他對我不好，他把我關在小屋子麵，還強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

    “你要是真的討厭我，我就隻能跟楚清明走了。”

    小女人倔強抬頭的樣子實在讓人無法抗拒，秦梧本意是讓江謙娶了餘歡，然後千倍百倍地待她好，如今聽到這話他自是不願，語氣都跟著重了幾分。

    “江謙呢？”

    他好不容易才勸說自己放手，結果江謙轉眼就讓餘歡受了委屈，既然如此，那他也並非良人。

    餘歡看著秦梧的眼睛，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冷淡，半晌才笑出了聲：“秦梧，你為什會覺得江謙比我有能力？”

    她譏笑著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秦梧就覺得事情不對。

    確實，江謙是個讀書人，在這種時代可以當官為政，但朝堂也是最瞬息萬變的，今天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明天他就可以被一道聖旨發配邊疆，甚至滿門抄斬。

    餘歡一旦跟了他，就是連以後的生活都穩定不下來，不說京城那個地方那群人的心計，單是江謙這樣無權無勢的人就連京城都難以立足。

    談何照顧好餘歡？

    “對不起。”不多時，秦梧才憋出了這一句話，唇瓣貼著餘歡的鬢角，輕輕蹭了兩下，“不會有下次了。”

    餘歡沒說話，隻是覺得鼻尖很酸，眼睛很澀：“沒什。”

    但凡她大吵大鬧一頓，或者出口罵他幾句都不會讓秦梧這良心不安。

    一時他也拿捏不準餘歡現在到底怎想的，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直到餘歡主動提出：“我累了。”

    “好，我們回家。”

    兩人到家的時候已經快正午了，趙氏就站在門口等著餘歡回來，瞧見她和秦梧在一起的時候這顆心才放了下來，笑著迎了上去：“歡兒，秦梧，你們兩個回來了，快點進來吃飯，別餓著了。”

    餘歡牽強地扯出一抹笑容，秦梧應了趙氏一聲，然後靜靜地跟在餘歡身邊，也不說話。

    “對了，江謙已經先回去了，讓我告訴你一聲。”趙氏給餘歡盛了飯，順便道。

    餘歡本就不在意江謙走沒走，聽到這番話也沒說什，隻是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陸公子，我們去看看陸夫人吧。”一吃完飯，餘歡就迫不及待地跟著陸玉之進了客房，秦梧站在門口守著，他這會是真的一句話也沒說了，趙氏看著都有些唏噓，甚至想旁敲側擊問問究竟怎了。

    誰知道秦梧也是個嘴嚴的，怎也不肯說，趙氏隻好作罷。

    “陸夫人。”餘歡臉上揚起了一抹弧度，走到陸夫人麵前，“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