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恪難得今沒有什事務,這才在瓊玉堂,逗留得久了些。
剛才看過了孫長德,家夥越發的重了,吃得白胖白胖,一雙眼睛盯著白錦繡,無論誰抱著,他都擰著脖子往白錦繡的方向瞧。
孫恪逗了會兒孫長德,那孩子精神頭實在太好,就是孫恪也應付不過,看著手腳在懷乍著,幾次都像是要閃到了肉乎乎的身子。
白錦繡抿著唇,笑了笑,嘴角仍是有些醋意的模樣,孫恪也笑。
伸手攬過白錦繡,讓她枕在自己的膝頭,孫恪認真的看著白錦繡。
“真的吃醋了?”
“沒有啊,王爺哪隻眼睛看到臣妾吃醋了?臣妾可不敢。”
話雖這著,白錦繡此時已經握著孫恪的右掌,按在自己的嘴,狠狠的咬了一口。
孫恪見白錦繡咬完了,問了句。
“疼嗎?”
白錦繡也笑,眉眼俱開的放鬆的模樣,笑著問。
“該問王爺疼嗎?”
孫恪略笑,伸指勾起白錦繡披在自己膝上的一縷掉落的長發。
“本王是問你的牙疼嗎?”
白錦繡不話,貼著孫恪的掌心,將臉貼得極近,脈脈的閉上眼,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錦繡,”
孫恪極少這叫白錦繡的名字,白錦繡聽到了以後睜開眼,揚著頭,探尋的看向孫恪。
“舊時,在江南,你是不是心怨我?”
若真的把白錦繡放在心疼,也是她生了元泰之後的事情,當初在江南的王府,雖然白錦繡自己獨有一個院子,可是,孫恪也知道那時候,白錦繡的日子過得極其艱難。
“沒有。”
白錦繡閉著眼搖了搖頭。
安靜的麵容,看不出一點恨意的模樣,孫恪伸手按住白錦繡緊閉著的眼,淡淡的又了句。
“本王想要聽實話。”
“真沒有。”
白錦繡仍舊搖頭。
“剛進王府的時候,我就想著要活下去,我不甘心,隻想著至少要再見了父親一麵才能死,來可笑,”
白錦繡嘴角這時才露了絲傷心的意思。
“那時候,我就隻有這一個念頭,就是魏寶珠被段氏唆使著處處為難我,我也沒有想到怨王爺,隻因為,那時候,我並沒有把心放在王爺的身上。”
“那是你在惦記著那個人?”
孫恪哪兒有不自信的時候,可是,白錦繡乍聽到孫恪的問話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拂開了孫恪遮著她的眼的掌。
“王爺笑了,當時臣妾已經是王爺的人了,就是再無知也知道進了王府,就斷沒有再被送出去的道理,有句話,”
撐著身體在孫恪的懷抱坐了起來,白錦繡與孫恪近在咫尺的對視著。
“臣妾從不浪費感情,也不把心思放在注定得不到的東西或是人的上麵,即便我和他是青梅竹馬,雖然難免可惜,但是已經是看到了結局,再走下去,那就不是情癡,而是自苦了。”
“是嗎?這話聽著倒也新鮮。”
白錦繡的眸異常的明亮,定定的在孫恪的眼,讓孫恪相信這些都是白錦繡的真心所言。
“本王記得,你有一次被關了許久。”
“是,很久。”
白錦繡自己也笑,苦笑著的應道。
“足有一個月,無論什事情都在那個柴房,倒是有水有飯,隻是水是雨水,飯是隔了三日的冷硬得已經不能下咽的飯粒。”
“所以,你才可憐了她?”
孫恪的問話讓白錦繡哂然的笑了,此時,她倒不想再看孫恪,轉了眸,望向已經入了夜的窗外。
“這是王爺的計謀,為的是國家大計,臣妾隻不過是按著王爺的劇本演戲罷了。”
孫恪看白錦繡越來越發酸的模樣,伸手將白錦繡的肩按在懷,不讓她起身離去。
“那,你對我,也是演戲嗎?”
“是,臣妾是為了活命,是為了女兒,為了兒子。”
白錦繡被孫恪問得越發沒了底,喃喃的又加了句。
“王爺滿意了。”
“本王滿意什?”
再次壓住白錦繡想要翻離開自己的身體,孫恪攬過白錦繡的腰,貼在她耳邊道。
“那要看王妃今晚如何安慰本王了。”
白錦繡能感覺得出來,孫恪剛才的問話是因為想到了些什,不過是覺得歉疚了她些什,可是,哪兒有人這賠禮的,還把舌頭往人家的耳朵鑽。
“孫恪,你煩不煩!”
白錦繡掙得越發的厲害,實在是耳邊起的熱浪,讓白錦繡實在難受。
見懷抱著的人越是想躲開,孫恪竟是將手臂收攏得越發緊了,直到將白錦繡按壓在了榻上而他則屈著手臂,罩在白錦繡的頭頂。
“讓你叫的時候,你不叫,現在倒是叫得順口。”
刮了刮白錦繡的鼻子,孫恪見白錦繡氣惱的模樣,笑著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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