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我問。

    齊珊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卻說：“那應該隻是因為溫度變化，屍體自然的神經反射……”

    “我問你然後呢？”我打斷她，抬高了聲音：“然後發生了什？”

    齊珊怔了怔，跟著蹙緊了眉頭，“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你這大聲幹什？”

    我忍不住咬牙，這女人怎就這隔路呢。

    我壓著脾氣說：“你把後來發生的狀況，一五一十的跟我說清楚，每個細節都不要漏掉。”

    齊珊肩膀動了動，似乎想要坐起來，但很快就又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狀況，居然又衝我瞪起了眼睛：

    “徐主任，我很佩服你繞圈子的本事。可我需要一個解釋，是誰、又是為了什脫我的衣服？”

    “你他媽要不想死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老實說，我是真不怎喜歡這個女人，就照她現在這個墨跡勁，我都不會管她的死活。可現在我不得不需要她說清楚一些事，因為那很可能關乎到瞎子的生死！

    齊珊看上去有些柔弱，卻也不是什好脾氣，一愣之後，竟捂著被單挺身坐了起來，像鬥雞似的瞪著我，同樣大聲說：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徐主任，不是官大一級就能壓死人的！何況你也不是我的上級！”

    “我艸……”

    我是真服了這娘們兒了，我倒是想跟你解釋清楚，可我特又沒親眼看見是誰脫你衣服的，我怎說？

    何況就算我說，可能是鬼脫了她的衣服，而且那個色鬼還特想上她，她能信嗎？

    見兩人對上眼，郭森不得不上前打圓場：“徐禍，齊珊，都壓著點脾氣。小齊……”

    不等他說完，我伸手按住齊珊的肩膀，另一隻手就去扯她的被單。

    齊珊大驚失色：“你幹什？”

    “別動！”我死死按住她，將她肩上的被單硬扯下來一截，右手挪動，在她脖子靠近左肩的一個位置用力按了按。

    見齊珊隻顧掙紮，沒有其它反應，我放開手，直起腰深吸了口氣，扭臉看向郭森。

    齊珊麵紅耳赤的對郭森大聲說：

    “郭隊，你看見了？我不認為他敢當著這多人的麵對我做什，可我肯定他的品德有問題，甚至還知法犯法，包庇罪犯！昨天的情況我已經跟您匯報過了，他這擺明就是報複我，想讓我難堪！”

    “你先冷靜點。”

    郭森和我對視了一眼，向她頸間看了看，問：“你剛才沒感覺到疼嗎？”

    “什？”齊珊一愣。

    郭森朝她脖子指了指：“你受了傷，剛才徐禍那用勁按你的傷口，你不疼？”

    “受傷？”齊珊又是一怔，低頭朝肩上看去，同時抬手去摸。

    那個位置她本人根本看不到，但是當手指碰觸到那片地方的時候，她的臉色立刻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