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而來。

    視線，似乎又出現了那幾道反著光的冰藍，像流星一樣，飛快的朝她疾馳而來。

    那雙冷漠的眼睛，看著她時，無波無瀾，好像在看什無關緊要，毫無生氣的物品。

    冰冷的眼神，疾馳的冰藍，飛濺的血花——

    一幀幀，一幕幕，在眼前飛速旋轉。

    宋寧寧整個人都僵硬了，雙眼無神，直愣愣的傻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像是被抽了魂一樣。

    先前三人的爭執話語，鹿慈站在旁邊，一字不落的聽了個全，那個囂張的聲音，莫名的有些耳熟。

    鹿慈五感敏銳，自然也聽見了有人在叫時鬱的名字。

    而且聽聲音還是那個囂張的女聲。

    看身邊少年不著痕跡的厭惡表情，鹿慈循聲望去，看見了一張不知道刷了多少層白漆的臉。

    猛一眼瞧去，瞳孔地震，直接嚇一跳。

    她還從沒見過這驚悚的臉。

    這驚人的化妝術，哪怕是恐怖電影加了特效的女鬼都不過如此了。

    死白死白的臉上，那凹凸不平，拱出來，左右幾乎完全對稱的幾道傷疤，堪稱一模一樣。

    將麵部五官都給貫穿，殃及到了。

    這臉，夠醜！

    夠詭異！

    再加那表情，看著也夠驚悚！

    鹿慈目光落在她臉上的隱隱掩蓋不住的傷疤上。

    這傷痕，看起來很眼熟啊！

    幾乎完美對稱，鏡像複製。

    鹿慈突然在那人眼看到了害怕，還有鋪天的懼意。

    她在怕她！

    鹿慈腦海中，電光火石一間。

    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搭在時鬱肩頭的上，指尖輕輕點了點，漫不經心的道：

    “原來是你呀！”

    鹿慈清冷的聲音，清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