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麵的水,怕是又更深了。
伏叔沒有接著講,但是時鬱大致能猜到。
伏叔說,閆家如今在基地,也算是位高權重,有一定的話語權,家族勢力不小,在基地的分量不輕。
甚至是與裴家並駕齊驅,還隱隱遠超。
伏叔本意是想問他的打算,願不願意去認親,畢竟,血脈深情,是斬不斷的羈絆,他若想,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時鬱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聽伏叔說,他便知道閆家的情況。
豪門大家族,人口多,分支多,恩怨多,是非多,麻煩自然也多。
他不喜歡那樣複雜的家庭,他更喜歡阿慈家,一家五口再加一個他這樣簡單的小家。
就算權勢大,根基深,權貴豪門又怎樣,他也沒想過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也不會因此就要去認親。
何況,就算他真的如伏叔所講,是閆家那個不足月便夭折的男嬰,既然夭折,那便是認定死亡。
已經死了的人,又有什意義。
死而複生,怕是閆家也不會接受,隻當是個長得相似,招搖撞騙的騙子罷了。
就算人家認他,他也不願隨時隨地置身於那樣複雜的環境中,每天提心吊膽,防這個防那個的過活。
也不想將阿慈,也拉進這樣複雜的環境中。
換句話說,這一切不過是伏叔的猜測罷了,一張舊照片,一張長得像的臉,有什說服的依據?
沒有,不是嗎?
這世上,人有相似,毫無血緣關係的人,也可能長得一模一樣,他跟閆秋白隻是長得像,本身也沒有其它任何的交集。
樣貌相似,不過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至於他的身世經曆,年紀,也可能是個巧合罷了!
又沒有十足十,鐵板釘釘的證據證明他就是閆秋白的兒子,再者說,就算他是閆秋白的兒子,他又沒有打算上門認親,又何必庸人自擾呢!
時鬱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抬起,眼入眼簾的,是鹿慈懶散窩在沙發,閉目養神的側顏。
安然靜謐,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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