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鬥菜大賽這等級別的比試中,作弊的指控非同小可。
一旦被坐實,就別想在業界繼續混下去了。
簡直當然不能認賬,“左兄是輸不起了?好在這是仙味居。若是在鴻賓樓,就要將簡某送官法辦了吧。”
簡直這是在挑事兒。
不挑白不挑,挑了不白挑。
若是這話沒人說出來,仙味居還可以不當回事。
可當下有人當眾挑明了,左大佑將主辦方和裁判都給罵啦。說你們不是眼瞎就是心黑,不是水平不夠就是偏心袒護。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那仙味居和裁判們,自然就不能再繼續置若罔聞裝聾作啞。
作為仙味居廚王以及大賽裁判,馮光遠責無旁貸要出麵表態,於是他把臉一沉,“左公子不可信口開河。若要指摘他人作弊,須得拿出過硬的證據才行。否則便如同誣陷,乃不仁不義之舉。”
左大佑憤憤不平地控訴起來,“這個大白活蛋,一直在我身邊呱噪。指定是在暗中施法,擾亂我心智。致使左某刀法紊亂,備菜時出現重大失誤,因此影響了成績。”
識海,夜梟給出判斷結論,“實話。”
小正轉達鑒心提示,“這貨雖然確信自己中了幹爺爺的套路,但終究隻是推測而已,並無實在證據,所以還是有些心虛的。”
簡直知道左大佑在虛張聲勢,便接過話茬兒,“原來方才真是失誤了啊?我還以為左兄是故意所為,特取其粗中有細之意呢。太過高估左兄啦,實在不好意思。可你當時為何不提出來?這會兒輸了,卻要往前翻舊賬。莫非簡某是否作弊,竟然取決於左兄的勝負?左兄僅憑胡亂猜測,就隨意抹黑對手,實在有損鴻賓樓少東家的名頭,這樣很不好喲。”
馮光遠見二人爭執不下,心中忽然生出一個新念想。若是能將二人同時淘汰,豈不成了雙喜臨門。
於是他改變了口風,“簡公子既然承認在比試中,亂扯過一些沒用的話,看來確實也有不當之處。”
簡直豈能容他摻沙子,“馮廚王誤會啦。簡某與左兄所說的,都是極為有用的肺腑之言。簡某在姓名學方麵頗有心得,於是好心提醒左兄專注些,莫要三心二意。隻是他沒能聽進去,於是亂了刀法。這個結果也證明,簡某的提醒大有必要。做人要厚道,怎可以這樣倒打一耙誣陷好人呢?”
馮光遠冷哼一聲,“這是廚藝比試場地,關姓名什事?還說沒有亂扯。”
簡直分辯道,“關係可大了去。通過分析左大佑這個名字,可知他將成為一個優秀的紅案廚師。但性格上卻有些優柔寡斷,時常自相矛盾,難以專注做事。平時還好補救,可在比試中一旦失誤,便再難挽回。簡某隻是不希望勝之不武,所以才會出言提醒他。”
左大佑見他越忽悠越來勁,連忙提醒眾人,“他都是瞎掰的。”
這時,吳秀華突然開了口,給出一個建議,“光說不練假把式。你若將我們三個裁判的名字,也能分析出個道道兒來,我便信了你。”
夜梟給出判斷結論,“實話。”
小正轉達鑒心提示,“這位前輩有心幫幹爺爺一把。她看不慣左大佑輸不起耍賴皮,便想了這個轍,是打算給幹爺爺做個台階下。”
陳祖德也是好奇心極重之人,立馬兒附議道,“如此甚妙。倒是要看看,你這大白活蛋的肚子有沒有幹貨。”
貴賓們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叫好表示支持。
馮光遠見狀,不好掃了眾人的興頭,也隻得點了點頭。
簡直由此對吳秀華心存了一份感激。
他也不想浪費她的一份美意,便暗中施展了口吐蓮花大法。
此功法已被簡直修煉至大成。說話的感染力和說服力,均可提升三成。
簡直先從吳秀華的名字說起,“前輩的這個名字,起得極具愛心。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長輩給您取名吳秀華,就是要讓前輩內斂不張揚。您隻要照著作,就能平平安安享清福。”
吳秀華聽了很開心,“說得還真準哦。我可是一向很低調的喲。”
馮光遠不以為然,“可拉倒吧。見誰都給零分,你這低調得都出圈啦。”
簡直接著便點評他,“馮光遠這名字,聽上去似乎不太好哈。好高騖遠的遠,光遠可不成。但長輩取名指定都是出於好心,所以應該理解為是在說反話。這是在利用名字提醒你,不能光是看得遠,腿腳也要跟上才行。你不妨捫心自問,做到了?”
馮光遠大言不慚,“我做到了啊。”
簡直於是順竿爬,“可見馮廚王能有今日成就,長輩取名之功不可沒也。你就說,這名字好使不?”
馮光遠隻得承認,“當然好使。”
陳祖德點破了原由,“他若敢說不好使,馮老爺子能讓他在院子跪一晚上。”
簡直接著解讀陳祖德的名字,“一直以來,前輩能夠吃香的喝辣的,那都是承接祖上積德換來的福氣。其實這名字,也有警示作用。意在提醒前輩,還要為自己的後代著想,多幹好事少缺德。否則的話,遲早會坐吃山空。”
陳祖德被他說得心中一凜,那間真就有了些覺悟。
隻是他杠精出身,嘴上不肯服軟,“說我們的名字都有問題,那你的名字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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