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種情況似乎就是對這句話的特別注釋……雖然這並不是張成希望看到的。

    哈……原來我一開始就暴露了嗎？我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諸神視線之下……

    如此說來……張成看著麵前的女牧師。

    “這說，你知道我的身份？”

    “是的。”女牧師回答道。“我知道，你是一個異人。”

    果然……幸好在這個世界，異人太多了。雖然張成曾經詛咒過蓋婭，為何要將自己卷入這種毫無希望的穿越中來。但是現在他不得不暗自讚美那位偉大的神上之神。

    如果這個世界隻有他一個穿越者，那他就連最後一點僥幸心理都可以直接丟了。如果對方直接說出“旅法師”這個詞，那張成就知道自己一切手段都是自欺欺人。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他能做的也就是努力想辦法利用虛空城堡逃避穿越。

    “山鬼……有這樣偉大的神通嗎？”張成問道。如果山鬼能做到，那就意味著任何一個神祇（畢竟山鬼哪怕在神祇之中也是很弱的那個）都能做到。那穿越者們（不隻是張成）可謂全然沒有任何機會。還保什密，直接破罐子破摔就好了！反正什秘密都不可能保得住。至少不能長久保住。

    “如果論及神職的廣度，我主確實並不特別強大。”女牧師說道。“但是如果論及神職的深度，那世上應該鮮有神祇能和我主媲美。”她伸手從身後抱起了小羊。“我之所以能知道關於您的事情，是因為我有它……”

    張成看了半天這頭獨角羊。毫無疑問這應該是一頭異獸，不過張成並不認識。

    “這是一隻白澤。”女牧師介紹道。

    這世界的白澤有什本事張成不知道，但是地球上的白澤可是傳說中的神獸，能說人話，通萬物之情，曉天下萬物狀貌，透過去，曉未來。

    原來如此……異獸白澤擁有預知能力，而山鬼擁有異獸神職，理所當然可以通過白澤，間接的擁有預言能力。

    “原來如此，我懂了。”張成明白了。確實，如果一開始就知道預言，張成就會有較大可能主動違反預言。“村民都怎樣了？”

    “都平安無事。村子雖然部分房屋損壞，但除此之外就沒什了。”女牧師說道。“我讓他們在安全的地方呆到天亮，天亮之前不要出來。”她說道。“現在這隻有我們。多謝您出手相助，救了這個村子。”女牧師說道。“我無以為報，但我這有白澤，如果您願意，可以讓它為您探測天機。”

    “啊！”張成立刻感興趣起來。這可是神獸啊，號稱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雞毛蒜皮。

    “不過白澤也並非全能，特別是對於未來的預言，需要花費很多精力。其他的問題您盡可問，但是關於未來的問題，您隻能問一個。”

    “我隻能知道這個世界的事情！”小羊向上一跳，跳到牧師的懷。這是它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很像是兩三歲的人類幼崽，清脆的童音。在它看著你的時候，你會發現它的眼睛滿滿都是警惕。“其他世界的事情我就愛莫能助了。”

    “那個……你知道我想問什？”張成一驚。

    “當然，”小羊回答道。“所以我知道你想帶我走。”

    這是怎做到的？張成隻能說又驚又喜。這羊太厲害了。“你能跟我走？”有這一個預言係生物牌，那真的是美滋滋。

    “能，但我不願意！”小羊很果斷的回答。“我絕不會和大靈為伴！因為我討厭所有的大靈！”

    呃……這個……

    “如果你想我跟你走，你身邊就不能有任何大靈。你明白我到底是什意思。嗯，例如禍鬥那種蠢貨無所謂，但是大靈不行，絕對不行！”

    和小熊衝突……雖然這個白澤很厲害，但是和小熊比……張成心中念頭閃過，隻見麵前的白澤已經有所感覺。它用力的哼了一聲，扭過頭，露出一臉不屑。

    話說為什一隻羊的臉上可以露出“不屑”這種神情啊？但事實就是如此。

    “既然這樣，除了預言之外，我會回答你三個問題。”白澤說道。“我現在的力量隻夠回答你三個問題的。”

    剛才還說任意回答的，一轉眼就變成三個了。顯然白澤生氣了。當然話說回來，剛才是女牧師許諾的，和白澤是兩回事。白澤這不算食言。

    “你知道河神是怎回事嗎？”張成問道。

    “某個實驗而已。諸神經常會進行這種實驗。”白澤回答。“如果你想知道實驗內容和細節，那要算第二個問題。我建議你不要浪費這個機會，因為這事和你沒什交集。當然你如果非想知道，我也可以滿足你愚蠢的好奇心。”

    為什這隻羊說話會有一種如此的傲慢？張成忍不住腹誹了一句。

    “因為我和大靈不一樣，我是有性別的，我是母的！”白澤說道，再次冷哼了一聲。

    母的就能這囂張……等等！這家夥會讀心！真正如字麵意思上的那種讀心。而且不需要殺死對方後讀取腦子，而是隔著一段距離就能讀心。這個……太厲害了！

    “那，哪有……”張成本來想問哪有大巫，但是旋即明白這個問題沒必要，太浪費了。因為大巫都是名人，也就是說到了地方打聽一下就一定能知道大巫的情況。當然如何去活捉一個大巫就是另外一個問題。“我要怎盡快抵達營丘。”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