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陳嚴在黑鐵城找到柄重劍,重三百六十五斤,長四尺,立起來跟陳牧差不多高。
陳嚴用起來都覺得費勁。
翌日,清晨。
陳牧來大堂吃飯時。
陳嚴把重劍交給陳牧。
“牧兒,這把劍很重,你注意點,別傷到自己。”陳嚴提醒道。
這把劍還沒有完全鍛造,雖然沒有打磨出鋒刃,但僅憑重量都有可怕的破壞力。
陳牧拿起重劍,咧嘴笑道:“謝謝爹,我會注意的。”
重劍很沉,陳牧拿在手揮舞,不斷帶起勁風。
陳嚴眉梢微挑,內心震驚,要知道他拿著重劍都費勁,更別說像這樣隨意的揮舞。
吃完早飯,陳牧陪母親在庭院散步,然後肩抗重劍走向演武場,院子太小,施展不開,他要去演武場試試重劍的威力。
看著陳牧抗劍離開,唐婉不禁掩嘴輕笑,隨後埋怨道:“夫君,你也真是的,牧兒想要重劍,你就真給他找這重的大劍。”
“夫人,你應該早點提醒我,不過牧兒似乎能駕馭那柄重劍。”陳嚴的臉上掛著笑容。
演武場!
陳牧帶著重劍出現。
陳浩被他手的重劍震驚。
“三弟,把劍借我玩玩。”
“好啊,二哥。”
重劍很沉,陳浩隻能雙手握著重劍,揮劍的時候,整個人左歪右倒,根本控製不住這把劍。
“不行不行。”
陳浩很快就放棄。
陳牧再次拿起重劍,他剛開始也是雙手握劍,揮劍的動作很穩,每次揮劍都有劍浪出現,那是重劍劃破空氣後出現的劍浪。
劍浪不是劍氣,劍浪是周遭撕裂的空氣,劍氣是體內釋放的靈氣,劍光是濃縮後的靈力。
正常情況下,劍浪的破壞力微乎其微,劍光的破壞力最強。
陳牧在演武場不斷揮舞重劍,不斷重複拔劍和揮劍的動作,如同旋轉的大風車,遠方樹上的樹葉不斷被吹落,他想通過重劍提升力量和速度,然後使出劍閃。
陳浩看著陳牧揮舞重劍,失聲道:“牛啊,三弟不僅天賦異稟,根骨逆天,而且還是天生神力。”
一般淬體完成後,修行者的力量就很難繼續提升,淬體後主要是煉化靈液,凝聚出劍丸,蛻變成劍胎,後期很難提升肉身力量,都是以凝聚劍胎,提升靈力為主。
陳牧在演武場揮汗如雨,使用重劍對他而言消耗很大,不過每次苦練,精疲力竭後,他的力量都會再次提升,仿佛沒有桎梏。
十幾天後,陳牧已經能單手握著重劍,而且能完美的施展龍吟劍技和六重浪,速度很快,完全沒有被手的重劍所束縛。
涼爽的午後,趙妃嫣出現在演武場附近,最近陳牧沒給她送酒,她的酒剛喝完,準備出去購買些,順便來看看他在做什。
“居然還在練,真可愛。”趙妃嫣輕抿紅唇,俏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她沒有阻止,頂多會耽誤境界的提升,並沒有副作用可言。
她不想教陳牧劍技,並沒有想害他的想法,看他堅持不懈的模樣,莫名覺得可愛,對他的好感也慢慢增加。
“如果跟我早點去淩雲宗,說不定他還能提前成為劍宗。”
趙妃嫣慵懶的搖了搖頭,“等哪天想起給我送酒,再告訴你真相,就看你氣不氣。”
她嘴角的笑意愈來愈濃。
又是幾天苦練,陳牧完全習慣重劍,他揮劍時帶著劍浪,就算不用劍氣,都有恐怖的威力。
陳牧白天刻苦練習重劍,晚上休息時,就用造化呼吸法恢複,體內筋骨和血肉越來越強。
清晨。
天蒙蒙亮。
庭院傳來談話聲。
“最近老有人拜訪。”陳牧睜開眼,人怕出名豬怕壯,現在陳家門庭若市,徒增許多煩惱。
陳牧翻身而起,他穿好衣服,估計又是遠方來的“親戚”。
自從他出名以後,來自五湖四海的陳家人跑來認親,有的說是陳牧的長輩,還有的說陳牧是他爺爺輩的,陳家人對此很是煩惱。
爺爺陳天南對他說過,他們是陳秀的後代,真要算親戚還得是陳秀這一脈的。
來的這些陳家人根本不是陳秀的後人,都是些假親戚。
院子。
錦衣中年帶著兩位小輩走進來,他們的衣著很不簡單。
陳嚴微笑道:“唐兄,麵請,婉兒還在屋休息。”
錦衣中年歎息道:“家父臥病在床,給她多封書信,都不見她的回應,真不像話。”
“嶽父生病?這事我要是早點知道,肯定去看他老人家,不過最近實在抽不出身。”陳嚴賠笑道。
唐林連連點頭,“還是妹夫會處事,我也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主要是想來看看婉兒,順便看看我那素未謀麵的小外甥。”
“這是我準備的禮物。”唐林從身後少年手拿過禮盒。
陳嚴連連拒絕,沉聲道:“唐兄,替我謝謝老爺子的好意,可婉兒不會收的。”
唐林沉聲道:“妹夫,你不要見外,我們都是一家人,以後還要長往來,一點心意,不要推辭。”
陳嚴被迫收下禮物。
此時,陳牧正準備去吃飯,出門就在庭院撞見他們。
唐林雙眼微凝,他看著陳牧扛著重劍走過來,那雙眼眸炯炯有神,渾身散發著讓劍宗強者都要敬畏的霸道氣勢。
少年和少女打量著陳牧。
“哈哈哈,這肯定就是我外甥,天縱神武,英姿絕世,未來不可限量啊。”唐林忍不住誇獎。
陳嚴苦笑道:“牧兒,這是你舅舅,你母親的哥哥。”
“舅舅。”
陳牧隨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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