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像要去打人一樣,不至於真的。
這,陸懷安喝了口茶,忍不住笑了:“這個就不用了吧……”
“怎不用!用的!”錢叔爽朗地笑著,把茶當酒喝:“老郭估計也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我過去,好歹把氣氛調和一下,他有啥為難的也都講出來,一起想辦法。”
而不是他受到了壓力,就反過來逼迫陸懷安。
陸懷安想了想,還是點了頭:“那行吧,那我給老郭回個電話,約……明天中午?”
明天中午,錢叔琢磨了一下發現自己好像明天沒啥安排,利索地點了頭:“行啊,剛好我明天沒啥事。”
那就這說定了。
沈媽他們做完了飯,吆喝了一嗓子,叫他們進去吃飯。
剛好他們這也聊的差不多了,陸懷安幾個就起了身。
滿滿當當的,一大桌子菜。
“來來來,嚐嚐這個,這是芸妹兒自己種的絲瓜。”
後邊那院子空著可惜,她就種了些絲瓜黃瓜什的,沒想到還真結了不少。
這時候的絲瓜,根本不需要過多調味,清清爽爽的嫩綠色,炒出水來裝上盤,哎喲這個香。
沈媽還切了些肉絲放進去,肉很嫩,和著絲瓜的清香,很好吃。
陸懷安很喜歡絲瓜的,吃得眉開眼笑。
也就這季節能吃到,再過陣子,絲瓜一老就沒法吃了,削掉皮能直接拿來做抹布的這種。
沈媽知道女婿喜歡吃,眉眼溫和地笑:“後院兒很多呢,小芸種了不少,你要喜歡我明天還做。”
“啊,不用了,媽。”陸懷安喝了口小酒,笑著道:“明天中午我不在家吃飯,跟人約了要吃酒的。”
這樣啊,沈媽哦了一聲,知道他忙,就沒多話了。
啃了幾天幹饅頭,又在外頭顛沛流離這幾天,陸懷安驟然吃到家的菜,那真是胃口大開。
吃到後麵,他連酒都不怎喝了,認真地吃飯。
看著他這樣,沈媽都眼睛紅了。
私底下拉著沈如芸,她細細囑咐:“懷安是個好的,你也不要同他置氣,有什就說開,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也不定就是你想的那樣子的。”
這些天,時不時有人打電話過來,都是個女的,她隱約也猜到了點。
沈如芸啊了一聲,轉念一想就明白了,笑道:“媽,你說啥呢?我怎會同他置氣。”
這事壓根就跟他沒關係的好嘛。
“嗯?”沈媽聽不明白,不過既然她說了不會同女婿置氣,她也就放心了。
摸摸她的頭,沈媽歎了口氣:“媽知道你難,但你要知道的是,你現在的日子,已經比許多人都好過太多了。”
山的女人,那日子都是怎樣的?
懷了孩子,那田地的事也是得幹的。
讀書?結了婚還讀個屁的書。
更不用說沈如芸還時不時地寫寫畫畫,紙啊筆啊的哪個不要錢。
也就陸懷安,讓她懷了孕還能繼續上學,也不強求她留在家相夫教子。
這要換個別人,怕是早就吵吵開了。
沈如芸想著山的日子,也是後怕得縮了縮脖子:“嗯,媽,我懂的。”
她如此努力地讀書,哪怕懷著孕也不敢絲毫懈怠,不正是為了避免自己淪落到那種境地?
等到了晚上,陸懷安才清淨下來。
他洗完澡出來,整個神態都放鬆了。
沈如芸斜倚在床頭看書,看到他出來,給他遞了條幹毛巾:“頭發擦一擦吧。”
“這有啥好擦的。”話是這說,陸懷安還是接過來,隨手一胡嚕。
擦著頭發,陸懷安感覺頭發有點長了:“唔,得抽個空去剪一下才行,長了。”
這都不紮手了。
他這般站在燈光下,衣著隨意,手臂鼓起來的樣子,很有男人氣概。
沈如芸都看直了眼,怔了怔才垂下眸子:“我覺得挺好啊。”
“哎喲,你覺得挺好啊。”陸懷安一甩毛巾,徑直在她旁邊坐下:“啥樣你覺得不好?我頂個鍋蓋頭你都能說做飯香。”
這話說的又糙又純粹,沈如芸噗哧一聲笑了。
“可算是笑了。”陸懷安在她臉上捏了捏,手感極佳:“剛才腦子想啥呢,一出來就瞧著你心重得很。”
也不知道在想啥子,一臉苦大愁深。
沈如芸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住他的手,想了想,放到自己肚子上。
“這幾天孩子時不時會踢我一下,你感覺一下試試。”
這可真是難得,以前她生了三個娃兒,他都沒時間摸她肚子。
因此,這種感覺陸懷安還挺新奇的,下意識放輕了力道,柔柔地撫在她的肚子上。
肚子已經開始長了,鼓起圓圓的一坨。
手撫在上頭,能感覺到皮膚繃緊的柔滑觸感。
陸懷安沒敢亂動,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小肚皮:“是不是睡著了?”
話剛說完,有東西在他掌心狠狠一踢。
“哎喲哎喲!”
卻不是沈如芸叫喚,而是陸懷安大驚小怪地瞪大了眼:“這小東西,還敢踢你爸是吧!”
他越說,孩子折騰得越歡。
沈如芸還笑來著,後麵實在經不起折騰了:“哎喲,別摸了,踢著我胃了。”
“哦,哦哦!”陸懷安連忙縮回手,扶著她想讓她躺下:“小東西,等我出來再收拾你!”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