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做鞋子,這個確實是挺有市場的。
就拿他自己來說,陸懷安也覺得外頭買的鞋子哪哪都不如意。
真要自家廠子能生產鞋子,首先質量絕對過硬。
到那時,他還能沒好鞋子穿?
不過沈如芸說的也是事實,紡織廠和製衣廠這邊,廠房都已經滿了,接的訂單都多,基本都是高速運轉的狀態,要抽人手或者收拾屋子出來做鞋子,這些都不現實。
但是要他放棄,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陸懷安琢磨琢磨,把這事給龔皓和錢叔說了。
“做鞋子?可以啊!”
倆人都挺支持的,明眼兒都看得到,現在外頭的鞋子可貴,南坪這邊因著他們這幾個製衣廠越幹越大,衣服價格都下來了。
真要搞個鞋廠,每月買鞋的錢都能省不少。
錢叔是最支持的,他抽了口煙:“尤其是我,賊費鞋!”
家果果也費鞋得很,天天上躥下跳跟隻猴兒似的,三天兩頭買鞋子。
龔皓想的則是另一方麵:“如果鞋子能做起來,那也能做帽子,到時業務範圍就更廣了。”
想想,他們的業務員出去之後,別人是談衣服或者談鞋子,他們的呢?
一出手,衣服鞋子帽子書包全給包了!
哪種方便?哪種省心省事?
跑一趟就能解決好幾個方麵的生意,想想都心動。
“但問題也是很現實的。”陸懷安看著他們,攤開手:“沒地方搞。”
這個……
倆人傻眼了。
對哦,確實沒地方能搞了。
錢叔想了想,有些遲疑地道:“要不,又自己建一個廠房?”
零件廠不也是自己建的廠房嘛,那不是挺好的。
“哎,可別了。”龔皓是受夠了,當時建廠房加上買機床,足足熬了好幾個月,幾個廠子玩命輸血,才總算撐過來:“還是直接買吧!我寧可修,也不想再建新的了。”
陸懷安這兩天就琢磨著這個事兒呢,摸了摸下巴:“咳,我其實是想著,有個地方挺合適的。”
什?
陸懷安也沒想著賣什關子,笑了笑:“淮揚。”
得,又繞回去了。
龔皓皺著眉,有些疑惑:“你不是說,送你你都不要嗎?”
整的他今年都沒咋關注淮揚了,怎現在又覺得淮揚合適?
“他們現在不一樣了。”
經過前兩年的折騰,廠長那是換了一個又一個。
當然,一屆不如一屆。
現在的這位廠長,那是又要被撤了。
錢叔聽了都覺得好笑:“敢情他們這是把淮揚當肥料呢?過來養養就種回去?”
但陸懷安的重點顯然不在這:“我估算了一下,經過這幾年的折騰,淮揚虧空,至少在這個數。”
他伸出三根手指頭,錢叔和龔皓對視一眼,默默咽了口口水。
虧空嘛,沒有出現力挽狂瀾的人,自然會越來越多的。
“而且他們現在清算了許多資產了,我琢磨著,離淮揚倒閉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還是那句話,陸懷安要接手淮揚,那也絕對是在它願意改名的前提下。
龔皓點了點頭,明白了:“你想等它倒閉了,再出手。”
“嗯。”陸懷安點了支煙,笑了:“左右不急嘛,時間還早得很,我們可以先準備著。”
開廠子,這些流程他們都熟的,先把這些準備工作做完了,再等淮揚騰位置,不是正好?
“行,我記下了。”
淮揚廠長新官上任,心其實也是想把事情做好的。
可是前一任,連交接都搞的沒頭沒尾的。
留下一屁股爛帳,讓他整理都無從著手。
幫手那是絕對找不到的,其他人不拖他後腿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這種情況下,他壓根就沒法做成什事。
獨木難支啊!
最難的是,財務部這些人都不聽他的,管理起來特別麻煩,要說多了,人家還撂挑子!
但凡財務部頭有個他能控製的人,也不至於搞到現在這局麵。
徐魯請他吃飯的時候,無意間透露了一句:“諾亞的龔經理倒是個人才,感覺你們這帳啊,如果他來理的話,肯定很容易。”
“是嗎!?”新廠長眼睛一亮。
喝著酒,徐魯嗯了一聲:“不過挺難的,他這人啊,油鹽不進的。”
說著,他把自己曾經想挖龔皓的事情說了。
攬著新廠長的肩,他噴著酒氣:“當時可氣死我了,這龔皓,就是個頑固分子,腦袋不知道變通……”
明明一身酒味,但眼神卻很是清明。
他得不到的,陸懷安也休想得到!
徐魯好一番抱怨,但新廠長別的全都聽不進去,滿腦袋都是龔皓。
沒想到這龔皓居然這厲害,一人能理幾個廠的帳,淮揚製衣廠這些陳年舊帳他肯定是手到擒來。
而他弄進來的人,肯定得聽他的,這人又這厲害的話,財務部這些人肯定搞不贏他。
這樣的話,事情豈不是全順了?
至於會被龔皓拒絕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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