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可靠的,不過具體的情況,得過陣子才會發出來。”許經業沉吟片刻,才慢慢地道:“但是這批進口設備,是我的船運輸的。”
也是因著跟許經業打過交道,知道他人品可靠,海曼這邊才選擇了他的船。
當然,他們沒給許經業說過這些設備是做什的,是許經業靠著張正奇跟海曼打交道的經驗,得出的這個結論。
也就是說,一切都還沒有定論。
目前的消息,隻是他們的猜測罷了。
陸懷安有點躊躇,難以抉擇。
如果這消息是真的,海曼這邊的設備要換掉的話,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想要搞到這些設備的話,就得提前開始做準備。
該走的關係要走,該準備的錢也得開始籌集。
張正奇這邊也是差不多的想法:“談一談,應該可以連帶著圖紙一起拿下,你拿到之後,立刻著手做,應該還是能賺些錢的。”
設備雖然是海曼淘汰的,但應該還有幾年的市場。
陸懷安知道他沒有說假話,當初他們諾亞,就是靠著張正奇從海曼這邊搞的些淘汰機子,熬過了嚴冬。
如果這批設備出來的話……
諾亞這邊不一定得用,但可以給鄧健康啊!
他們剛好生產新墊子可以用得上。
陸懷安掛了電話,又忍不住笑了:東西都還沒來呢,他就已經安排好了怎用了。
雖然不確定,但陸懷安還是開始著手做準備。
首先,就是錢。
這個是繞不過去的。
新安快運這邊,還在建辦公室,預備的這筆錢不能動的。
錢隻能從別的地方抽出來。
其次,還得過去一個人,走動走動關係。
這個人選,除陸懷安外沒別人更合適。
可是他這邊事情不少,還要讀書,還有孩子……
陸懷安按住額角,有些頭疼:分身乏術啊!
幸好,馬上是國慶節,學校放七天假。
沈如芸也打了電話回來說,她會提前一天回來,免得堵在路上。
那,就騰出了八天的時間。
“你回來的話,我可能沒法陪你。”陸懷安歎了口氣,給她說了這個事。
聽了他的話,沈如芸陷入了一陣沉默。
這些天,她天天都在想家。
離的太遠了。
從北豐到南坪,站得再高都望不見回家的路。
她心心念念著要回來,看懷安,看孩子。
結果現在告訴她,她回來了,他卻要走了?
沈如芸不能接受這個結局。
可是陸懷安這趟過去是辦正事的,她也不可能說,為了陪她,不讓他去定州。
這樣未免太不懂事了,說出去也不好聽。
陸懷安也知道她是怎想的,可是這個事情,他也確實是沒辦法。
海曼那些領導,隻有他跟他們打過交道。
如果真是一整套設備,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換成別人,也未必有這個本事拿得下。
倆人握著電話,一時陷入了沉默。
後邊的同學還排著隊呢,覺得他們這沉默簡直太奢侈了。
一分一秒,這可都是錢啊!
沈如芸想了想,一咬牙:“我也想去。”
“啊?”
話說出來之後,突然就一點都不為難了。
沈如芸理了理思緒,將一縷垂下來的發絲撩到耳後:“我沒看過海,我想去定州看海。”
這,陸懷安沉默片刻,有些想笑:“那,孩子們?”
“孩子一起帶過去。”
說是這樣說,可是她其實也知道這事難辦。
別的不說,首先是倆孩子,她一個人帶也不現實。
而且,她爸媽肯定不會同意的。
但掛了電話之後,陸懷安還真的認真考慮了一下。
其實上輩子,她也是喜歡玩的。
剛結婚那兩年,他們經常一起回她娘家,路上遇到個泉眼,她都能歡喜半天。
山上的泉水是真的涼,手掬一捧灑開,在陽光下亮晶晶的,她說那是仙女散花。
後來她身體不好了,聽別人說起什飛機火車大海各種奇山,眼睛都亮晶晶的。
像極了那年,她撒到空中的泉水。
想到這,陸懷安心一動。
是啊。
他們條件變好了,她現在身體好,可以坐火車坐飛機,為什不到處轉轉,四處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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