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可是包廂呢,鬧哄哄的多丟人!
鍾萬連忙使眼色,揮著手,示意讓他們安靜下來。
對哦,陸廠長他們還在這呢,眾工人麵色訕訕,飯都不香了。
陸懷安笑眯眯地看著他們,擺擺手:“這有什的,高興就是要叫兩句嘛!這也是種氣氛,對吧?”
他以前種田的時候,得了好消息,他還要多踩兩個壩子呢!
怕他們不自在,陸懷安舉起酒杯,認真地敬了他們一杯酒:“一直以來,辛苦大家了,以後,還希望大家好好幹,咱們一起努力,一起賺錢!”
場麵話他們聽不懂,但是賺錢他們聽了就眼睛直發光!
跟著陸老板幹,有肉吃!
這一下,工人們更加放開了,歡呼起來,熱熱鬧鬧地喝了這杯酒。
不一會,有位蠢蠢欲動的小頭頭端著杯酒走了過來:“陸廠長,我這人就是個粗人,別的話我不會說,反正,你是個好人!你從不拖欠我們工錢,我真的,特別謝謝你,我兒子也有錢上學了,我娘老子也有錢治病了,不僅我感謝你,我全家都很感謝你!我敬你一杯!”
呃,全家都謝他……
陸懷安聽得有些想笑,還是跟他寒喧著碰了杯。
有些人也湊過來,倒也不是別的,純粹就是想碰個杯:“我幹了,您隨意!”
鍾萬嘿嘿地笑,跟著喝了不少酒。
喝完這場酒,這事還是有人傳了出去。
不得不說,當下很多工人,其實是真的很難領到自己的血汗錢的。
尤其是工地這種,一般都是熟人介紹才過去,但這熟人,有些也是轉了好些彎。
幹活是沒日沒夜的,雖說工地上包吃包住,但一年到頭見不著幾個錢。
好不容易到年底,眼看著要給錢了,人包工頭一句,老板沒結賬,他們連年關都難過。
人比人,比死人啊。
跟他們這種情況一比較,陸懷安這種利索結賬,分文不欠的老板,簡直是大善人。
鍾萬其實一直以來,也想招些人。
畢竟活越幹越多,老客戶介紹來的也不少活兒,因為人少,幹著這邊的就隻能放棄別的地方的事情。
可是,他們招不到。
畢竟他不是本地人嘛,別個不放心他,所以他來來去去,帶的還是老家出來的這些人,都是鄉鄉親的,一起來,一起回,也不怕坑誰。
他萬萬沒想到,就這有人漏了口風出去,原想著會壞事,結果反而不少人找上門來。
無他,全是想介紹人,到他們這邊做工人的。
“可以啊!”鍾萬眉開眼笑,拍著大腿道:“那咋不成呢?可太行了!”
尤其聽說還有幾個是幹過這行的,他更是樂開了懷:“可以的,剛好我們這邊馬上又有活了,有空的話咱見見,一起喝個酒。”
雖然答應了,不過鍾萬心,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無論如何,陸懷安這邊是他的根本,所以他們的老夥計全得放他這邊。
新招的這些人,看怎個安排法,接到的新活,就讓他們慢慢上手,摸清楚習性了再說。
陸懷安倒隨他安排,左右現在修路的事還沒提上日程呢。
他不急,上頭反而急了。
畢竟他們可都聽說了,陸懷安都找土地局的量過了地皮的。
路兩邊反正都是荒地來的,多劃一寸少劃一尺,無非就是這回事兒。
喝兩場酒,加上郭鳴在中間周旋著,局長這邊也答應下來。
修,不僅要修,而且要往寬了修。
最好能跑兩輛大貨車,來回跑還不別車的這種!
可是眼看著都批下來了,陸懷安這邊又沒動靜了。
難道是涮他們的?
陸懷安聽到消息,都哭笑不得:“怎會!這不是還沒算完報價。”
算完報價也不算完,還得由龔皓整理資料,籌劃一下怎捐錢。
陸懷安反正是想過了的,這錢,不僅要大家夥捐,而且要他們心甘情願地捐,甚至,他們會求著他讓他們捐。
“這,不可能吧。”龔皓聽得直皺眉頭。
讓他們捐錢是沒問題的,先前他們都簽了字。
但要他們心甘情願,還是有點難度的,總有那幾個人,會挑點毛病。
至於求著捐,那就更不可能了。
陸懷安笑了笑,揚眉:“怎不可能,你看我的。”
於是,不少人就聽說,從港口出來的路邊上,將立個碑。
上頭會刻字,出資修路的人,全都會記在上頭。
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留名,這是青史留名!
並且,長久地記在這,來來往往的人全都能看到!
尤其是這上頭,第一個就是陸懷安!
這代表了什?
代表著,以後但凡走這條路的人,心頭都會記得他們的名字。
代表著,有人去商貿城買東西,寫在這碑上的人,東西肯定會好賣,畢竟他們這錢都掏了,肯定有錢啊!
同時也代表著,他們這些人,跟陸懷安關係好,跟諾亞關係好,跟市頭關係也好!
一本萬利的事兒,不僅做了好事,這好處也是大大的有。
先前一起參加過飯局的,當下心美得都要冒泡了。
哪怕後頭說的商貿城建不起來,他們也心甘情願地掏這錢。
甚至,還有主動打電話給陸懷安,問他什時候收錢的。
還有人打電話給龔皓,催他快點收錢。
他們當然是高興了,可消息一傳出來,不少人晚上覺都睡不著了。
離得遠些的,忍不住埋怨:憑什不找他呢?看不起誰呀?
有些離得近的,當初拒絕了龔皓的邀約,沒去參加飯局的,那叫一個悔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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