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們的樣子,許經業笑出了聲。
他吃了粒花生米兒,笑了:“這樣看著我幹啥,是真的有搞頭啊。”
現在的家具,不都那樣。
“這,沒這簡單吧……”
許經業搖搖頭,笑子:“組合家具沙發床,黑白電視放中央,不就是搞些設備,引進機械設備進行流水作業?能有什難的。”
農村頭,現在都喜歡自己打櫃子。
可城人呢,就都喜歡買現成的。
“現在,定州這邊都興起搞整套的。”許經業拿筷子沾了酒,在桌麵畫了個框子:“大概長這樣,上邊鑲塊大鏡子,哎喲,要多客氣有多客氣。”
陸懷安聽得有些意動,琢磨琢磨:“隻是南坪這邊還沒有。”
南坪的富人不多,很多人一個櫃子恨不得用十年。
起殼了有什緊要的,蓋塊玻璃呀!
要是斑駁得太難看了的話,就往下頭再鋪塊鏤空的桌布。
尤其是白色帶鏤空花紋的布,現在賣得可緊俏。
許多人家的桌子櫃子,腿斷了都不帶換的,修一修,釘一釘,湊和著用唄。
吃飯才是一頂一重要的事情,家具什的,不用新的又不會死。
“……這樣嗎?”許經業聽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現在接觸到的人頭,基本沒有這樣的了。
陸懷安嗯了一聲,無奈地笑了:“那是因為在定州,你接觸到的都是些老板了,他們肯定不能這樣。”
都是要點麵子的人,怎可能這樣呢。
就算家頭真是這樣的,也不會說出來不。
“也是。”許經業想了想,有些可惜:“我還以為……”
還以為這是個好項目呢。
陸懷安沉吟片刻,點了點頭:“確實是個好項目,隻是現在還不成。”
現在的這些人,兜還不夠有錢。
剛剛解決了溫飽問題,一個個窮得丁當響呢!
憧憬的便是冰箱、電視、洗衣機這三大件,家具什的,真不太在意。
“得再等一等。”陸懷安喝了口小酒,兩眼放光:“等到他們有了點錢了,尤其是富的那一部分人,眼光高了,看不下去家的這些家具了……那時候,才是我們做家具的最好時機。”
照現在這個形勢下去,那一天,不遠了。
許經業嗯了一聲,倒也讚同:“說的也沒錯,那你西區這廠房,準備拿來做什呢?”
“……還沒想好呢。”
說到這個,陸懷安也無奈了:“再看看。”
接下來這陣子,到處是結婚的生娃的過生日的,感覺全都紮堆了。
陸懷安連著吃了好幾場酒,終於等來了沈如芸。
“我終於把手上的事情趕完了!”沈如芸一回來,直接撲進了他懷,卻又被熏得皺著臉退了出來:“你幹啥呀,一大早的,喝這多酒。”
湊近點都一大股子酒味兒!
有?陸懷安低頭拉起衣角聞了聞:“沒有啊!今天沒喝酒!昨天喝了點。”
商河那邊有領導生日,搞了個大場合,陸懷安過去就被人逮著好一頓寒喧,陪到大半夜才散的場。
郭鳴也沒比他好到哪去,一個個都喝了不少。
最後還是蕭明誌安排的人給送回來的。
這叫喝了一點兒?
沈如芸撲扇了幾下,搖搖頭:“算了,我來開車吧!你別開了。”
她真怕他酒勁兒沒退,直接開到河去了。
好不容易才回來,她這孩子都沒見著呢,可不能出車禍嘍。
陸懷安哭笑不得,倒是頗為意外:“你會開車了?”
“那可不。”說起這個,沈如芸還挺得意:“每天下課後抽一個小時去學的,厲害吧!”
這也是前輩們告訴她的事,說現在考了有好處,考起來輕鬆,以後都用得上的。
“厲害厲害!不過也是的,考證是一輩子的事兒,考的越早越好。”
陸懷安按了按額角,昨晚喝得晚了些,確實有些頭暈:“那我睡會。”
瞥了他一眼,沈如芸點了點頭,憐惜地道:“睡吧,到了我喊你。”
結果到了家後,看著他睡得正香,太陽又不烈,沈如芸沒舍得叫他起來。
抱著孩子,她問嬸子:“他昨天什時候回來的?”
“四點多五點吧?”嬸子不大確定,她隻隱約聽到了門響。
這瘋子!
沈如芸這下是真的心疼了,她不盯著點,他就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
她看著他陽光下的側臉,歎了口氣,把孩子塞給嬸子:“我去拿條薄毯子。”
不管怎著,胸口肚子還是得蓋一蓋的。
這天氣,著涼了可難受。
等陸懷安醒來,一睜眼就看到她帶著孩子在廳玩。
太久沒見了,都玩的有點瘋。
一個個滿頭大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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