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備了一整年,總算還是如願以償。
雖然考得還不算最好的,但果果已經很滿足了。
至少,她能去北豐了,能跟安爸爸芸媽媽他們經常見麵了。
“還有我還有我!”陸言蹦躂著,歡快地舉著手叫。
旁邊的陸蹊立馬跟上,也一起跳起來:“還有我!還有我!”
“對,對,還有小言小蹊呢!”果果微微笑著,眉眼滿是溫潤清和。
沉如芸笑著迎上來,恭喜她之後,溫柔地笑道:“果果今天很美,很好看呢。”
的確。
今天的果果是主角,穿著一條漂亮的白色公主裙,肩膀處綴滿了細碎的小水鑽,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更不用提那綴滿了薄薄花瓣的裙擺,層層疊疊,偏偏裙擺又無比柔滑,走動間如花瓣浮動,當真是美不勝收。
襯的果果整個人像一朵嬌嫩欲滴的花蕾,在陽光下逐漸綻放。
“嗯嗯,這條裙子是媽媽給我做的呢!”果果開心極了,特地拉著裙擺,顯擺地轉了一小圈兒。
站著的時候已經很美了,這樣轉起來那當真是美極了。
層層疊疊的裙擺唰地一下就打開,毫不猶豫地蕩開一層層漣漪,像一朵驟然開放的白玫瑰一般。
“哇!”
小家夥們全都驚歎起來,龔蘭聽到了這句話,笑得臉上的皺紋都舒緩了許多。
當然了,全場最高興的,恐怕就是錢叔了。
他今天穿了一套最正的西裝,打了領帶。
龔蘭跟沉如芸低聲笑:“結婚時候都沒這緊張的,他昨晚一夜都沒睡著!”
那肯定歡喜啊。
望女成鳳,關鍵是心想事成了,這可多難得。
就連錢爸錢媽,今天也都笑得合不攏嘴。
不敢想象啊,山窩窩當真飛出了金鳳凰!
以前都是說別人家出了個大學生,結果沒成想,這大學生如今竟然出在自家了!
有人揶揄地道:“當初你還說讓果果別擱城讀書,回鄉下上完小呢!”
錢叔他爸立馬瞪過去,反駁道:“才沒有!哪有了!”
他很急切地,還瞄了一眼果果,見她沒有留意這邊才悄悄鬆了口氣。
逮著那人就灌酒:“讓你胡咧咧,趕緊喝兩杯!”
大夥兒便全都笑了起來。
等到上台講話的時候,錢叔一拿起話筒,眼眶就紅了。
所有人,陸懷安他們是最清楚的。
當初,果果那過的,是什日子。
他也沒有想到,果果能長成如今的模樣。
滿心滿眼的笑容,純真又良善,絲毫沒有被那些過往傷害的痕跡。
果果眉眼彎彎地站在他的身側,左手挽著他,右手挽著龔蘭。
前邊站著弟弟妹妹。
在她看來,他們就是幸福又完整的一家。
“千言萬語,匯聚成一句話:我女,考上大學了!考上了北豐的好大學!”錢叔手一抬,舉起酒杯:“今天大家放開了吃,放開了喝!我今兒高興!大家不醉不歸!”
“好!”
所有人都拿著杯子,輕輕敲著桌子。
四麵八方的恭賀聲傳來,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歡喜的笑容。
陸懷安這一天也喝了不少,當真是開心。
他回到家,還拉著沉如芸絮絮叨叨:“你是不知道,當時果果……那小一團喲……”
他們四個人抱著她離開的時候,把李菊英那破屋子給砸了個遍。
“還不解恨。”陸懷安搖頭晃腦,想起來都恨:“當時真想給那婆娘幾下的……”
但是李菊英他們村子,全都是牽親掛姓的,如果打起來,他們幾個不一定能全乎著離開。
所以雖然恨得慌,但他們當時還是忍了。
直到出了村子,錢叔站村口喊了一嗓子,說李菊英她們家絕戶了。
“哈哈哈,活該喲!”陸懷安哈哈大笑起來,如今想著都暢快:“哎,幸虧啊,果果那時候還小……啥,啥都不記得……”
那一家子人啊,當真沒一個好東西。
寒冬臘月的,居然把個小姑娘養在雞窩……
沉如芸已經不是第一回聽他說,但每回聽到,都忍不住紅了眼眶:“果果真是受了很多罪啊……”
幸好,如今都好起來了。
一切都好起來了。
第二天陸懷安醒來,趁著正好來了南坪,索性去了一趟實驗室。
實驗室這邊,陳翊之他們正忙得熱火朝天的。
之前他們幹活都是認真細致,不太趕工期。
現在有了競爭壓力,一個個忙得飛起。
“你們現在,又搞兩班倒了?”陸懷安四周打量一眼,挑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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