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經業猜測:“他大約……應該……肯定是沒有說的。”
對方藏得那嚴實,顯然是不想讓他發現。
要不是有新安中介等這一係列的底子,許經業都不一定能查出來。
可想而知,對方把這事抹平得下了多大的血本。
否則憑著康天意的本事,怎著都不可能接個燙手山芋。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種孤注一擲的勇氣,不是康天意所擁有的。
他更習慣的還是四兩撥千金,哪怕是成功,都要挑最輕省的路線。
陸懷安笑了一聲,認同了他的想法:“你準備怎做?”
“我啊。”許經業抽了口煙,哂笑道:“我準備落井下石了。”
他這說,也就是這幹的。
提醒康天意?當然不可能。
這路是他自己選的,為了選這條路,康天意甚至都過河拆橋了。
許經業不可能主動湊上去的,他沒這欠。
他不僅沒提醒,還順帶著演了場戲。
看上去好像非常生氣,直接跟康天意爭吵了兩句,隨即拂袖而去。
康天意似乎胸有成竹,也不甚在意的。
以往倆人有什意見相左,他都是主動分析。
這一次,他卻連個電話都沒打過。
這態度不就擺出來了?
不僅後麵沒再坐過同一桌,甚至在各種場合見了麵,倆人都不帶聊天的。
眾人看出他們之間氣氛詭譎之後,也都識相,不再給他們安排相近的位置。
如此持續了半個月,康天意似乎混得風生水起。
許經業自然也不差的,但沒什太大變化。
可是康天意就不一樣了。
離開了許經業之後,他在現在的項目麵任領航角色。
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地稱他一聲康總不說,連合作者都以他為首。
出門在外,大家也不再把他當作許經業的同伴,而是許經業的對手。
康天意的目標,也從一開始的股票轉移到了其他產業。
“我們得把戰線拉長。”康天意當真是春風得意,意氣風發:“別的不說,電腦是一個很好的行業。”
他們什都不懂,得找專業的懂行的人。
隻是,電腦行業好像以新安集團為首。
哪怕他們給出的價格很高,也沒有人願意與他們合作。
很多人一說,嘴念叨的全都是新安集團,陸懷安……
聽得多了,康天意頗為不滿:“怎哪哪都有他們。”
之前就是許經業,常年三句話離不開陸懷安。
現在又是這樣!
“畢竟,新安集團如今在電腦行業確實做出了一番成績。”
眾人便勸他算了,做別的行業也一樣,不要去硬杠。
可是康天意不讚同。
他現在已經在幫著解套了,那可是兩個億的資金!
別的行業,別的行業需要這多錢嗎?
“隻有電腦行業,才是未來最賺錢的!”
不得不說,他的眼光是真的不錯。
許經業也承認這一點,並且:“他的能力也很不錯。”
可是,他唯一做錯的一點,就是他過河拆橋。
有什辦法呢?
他原本不想與他為敵的。
可是耐不住,人家自己翻著花樣的作死。
既然這樣,許經業也沒再忍著。
他打了個電話給陸懷安:“懷安,有個事,得你幫個忙。”
“嗯?怎。”陸懷安這兩天正在準備些東西,畢竟倆孩子都要讀大學了,他們想體驗體驗宿舍生活。
雖然不大認同,但他還是尊重他們的想法。
所以這幾天沉如芸準備生活用品,他則幫他們準備些日常的東西,比如筆記本啊手機什的。
許經業把這邊的情況大概地說了說,低沉地笑了笑:“我原想著等著慢慢看笑話的,但是我發現憑著康天意的本事,這個事怕是得拖到年後去。”
那還要大半年的時間。
可現在康天意盯上了陸懷安,盯上了新安集團。
許經業覺得,沒必要讓他過得這舒坦了。
總該抽他兩下,他才知道,什人是他能動的,什人是他不能碰的。
陸懷安沉吟片刻,有些遲疑地道:“你是想,把他要救的股票給他毀掉?”
“不。”
出乎意料的是,許經業冷笑一聲:“我是想要,你幫忙說句話,幫他們把這筆錢給解了套。”
那可是兩億。
陸懷安沉吟片刻,卻也沒有多問:“行,我明天找人喝杯茶。”
雖然他不喜歡沾股市,但不代表他不認識人。
解套一個股票而已,確實不是什難事。
尤其是,許經業接下來也說了:“事實上,這個股票也確實快解了,現在不是頒布了一個調令嗎,市場緊缺,下一步這支股票就會上漲了。”
他要做的,就是讓這支股票提前上漲。
那位老板確實被套牢了兩個億,但是他沒說的是,這砸進去的錢還有一部分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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