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換屆,算是讓蕭明誌在北豐徹底站穩了腳跟。
陸懷安也跟著沾了不少光,接連參加了不少場的會議後,結識了不少人。
這些人脈,後續可以轉化為朋友或者客戶,而且都會是關係緊密的這種。
也因著跟他們這些天聯絡密切,所以陸懷安在北豐停留的時間格外久。
久到博海這邊動靜越來越大,久到曹老板實在忍不住了。
他自從來了博海之後,真的感覺諸事不順。
不順到什程度呢?
一直到現在,他就連那棟爛尾樓的老板都沒見到一麵的這種。
開始他還隻是奇怪來著,畢竟他們雖然有打聽到是唐霄賢在博海這邊處理相關事務,但也並不覺得,他就真能做到一手遮天。
用曹老板的話來說,那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攔都攔不住!他唐霄賢再怎厲害,難道還能攔著人家老板不收我們的錢?”
怎,誰還跟錢有仇啊?
但是很快地,他們就發現,該死的,還真的攔得住。
也不知道唐霄賢是怎操作的,硬是讓他們這些天死活見不到那樓的老板。
關鍵是,他們分成十幾個批次,大門堵,小門截,旁邊還有好些守株待兔的人。
就這樣的密集程度,以前無往不利的。
現在真是見了鬼,死活見不到人。
甚至,他們都聯係不上唐霄賢。
好不容易找到了唐霄賢助理的電話,打過去,隻要一聽是他們芮洲口音,那邊直接秒掛。
哪怕他們尋了中間人,想讓著從中調和調和就行。
重金砸下去,還真的有勇夫接這個活兒。
可是,不等他們鬆口氣。
第二天那人必定會把東西全給退回來,隻字不提唐霄賢,隻說自己能力不夠,不能勝任。
無一例外。
曹老板開始還挺硬氣,不想低這個頭來著。
眼看著這個情況,而且還有越來越糟糕的趨勢,他真的坐不住了。
“沒辦法了。”助理有些無奈,頭痛地看著他的老板:“曹總,我們隻能……”
“嗯。”
曹老板臉色很難看,深深地吸了口氣,又重重地吐了出來。
往旁邊一伸手,煩躁地道:“給我。”
撥了號之後,雖然接電話的不是陸懷安,但他還是立刻擠出來一抹笑容,聲音也直接拐了一百八十度的彎:“哦,是侯總助吧?哎,你好你好你好……是的,哎,對的,我想找一下陸總,哦,我啊?哦,我是曹紹興呀,對,就是……嗯?喂?”
這邊侯尚偉皺了皺眉,沉吟片刻後,才清了清嗓子:“抱歉,剛才信號不是很好。”
明明知道他在說謊,但曹紹興還是忍了這口鬱氣,陪著笑:“哦,是這樣啊……我剛才是說,我想請您呢,幫我預約一下,我想請陸懷安……啊,吃個便飯,是吧,有點事情,想跟他請教一下……”
侯尚偉頓了頓:“不好意思,陸總近期都在北豐……”
也不可能為了跟他吃頓飯,陸懷安還特地跑到博海去吧?
最近在北豐,陸懷安可忙著呢。
關於陸懷安在北豐的事情,曹紹興其實也聽說了一些。
他咬了咬牙,遲疑地道:“是……這樣!我正好呢,要去北豐出個差,就想著跟陸總約個時間,啊,聯絡聯絡感情!”
他們能有什感情。
不過侯尚偉沒有直接回絕,而是說等他查查陸懷安的行程:“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再打電話給您。”
“啊,侯總助!”曹紹興聽出他想掛了的意思,連忙喊住他:“如果沒有時間的話,也請您給我回個電話,成嗎?”
這倒是沒什的,侯尚偉爽快地答應了。
等陸懷安回來之後,侯尚偉做匯報的時候把這個事情也說了:“不過我聽他那意思,應該是現在還沒動身的。”
很明顯,就是想等陸懷安答應了之後,他再直接飛過來。
陸懷安搖搖頭,擺了擺手:“不用,讓他別來。”
這陣子,他赴酒宴的次數真的太多太多了。
感覺今年一年的酒,都在這些天喝完了。
尤其是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各種關係交雜的,還真不好得罪。
對方給他麵子,喝得痛快,他也不好老是婉拒。
多多少少的,總歸是會喝一些。
這人敬一杯那人敬一杯,他現在已經有些頭暈了。
“唔……”陸懷安按了按眉心,有些頭疼:“我先去洗個澡,你回去吧,早些休息。”
今天得虧是中途的時候蕭明誌來了,不然還不知道會幾點散場呢。
“好的。”侯尚偉下樓的時候,沉如芸正好端著醒酒茶上樓,倆人錯身而過。
“侯總助。”沉如芸叫住他,微微皺眉:“懷安今天還要出門嗎?”
沒有的話,她想讓他洗洗睡了。
最近總是很晚才回來,睡眠時間都不夠了,今天好不容易早一點,她希望他能早些休息。
侯尚偉哦了一聲,搖搖頭:“不出門了,陸總也是說,準備洗洗睡了。”
他頓了頓,給她說了一下陸懷安剛才說頭疼的事情。
“好的。”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