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不是他們不想來。
隻是,這事情的發展,有些超出他們的想象了。
“這怎回事啊?”
“我們的產品,為什銷量這差的?”
“不是都說好了,會支持我們嗎?”
陸言都隻默默地做事,不吱聲。
真正將悶聲發大財,做到了極致。
先前那些蹦躂得歡快的,如今都懨了。
因為,市場了決定話語權。
雖然的確很多人表過態,說要支持他們這些本土企業,支持本土鞋廠。
甚至還有人說過,要抵製中國的產品,不再使用任何中國生產的東西。
可是……
錢包是喜歡說實話的。
比如說這一批次,同樣是鞋子,同樣是新款。
新安集團的新產品,上來就真的是新款新型號,質量過硬。
那個皮子,拿在手能真真正正地感覺到舒適舒服。
穿上以後真的很輕鬆,一點都不累腳也不磨腳的。
因為出廠之前,就已經被品控嚴格地盯過產品質量了,不管他們挑哪雙,都是一樣的。
可是本土的企業……
一樣的價格,質量就不過關。
要是皮子差,要是樣子醜,有些甚至還脫線。
一樣的質量,價格就暴漲。
跟新安集團同等的質量,價格比新安集團的鞋子貴出兩三倍是很正常的事,有些甚至貴出五六倍出來。
倒也不是沒有冤大頭來買,可是這畢竟是少數。
更多的人,但凡做過了比較,就會立馬選擇新安產品。
有人質疑他們不支持本土企業,他們都是嗤之以鼻。
誰的錢不是錢。
他們的錢都是辛辛苦苦賺的,可不是大風刮來的。
要支持本土企業,就得拿更多的錢去買質量更差的鞋子——憑什?
可是他們的這個回答,無法讓當地的企業感到滿意。
他們甚至再次請了媒體朋友去采訪。
想的是要把場麵搞大,把事情鬧大了,上頭不好交代,肯定就會再次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複。
結果,在記者采訪的時候,消費者們也說得挺現實:“我的確想支持本土產業來著,可是這差距太大了……”
事情倒是如眾老板所想的那樣鬧大了,但是效果卻和他們的想法南轅北轍。
最後他們沒辦法,隻能把事情再次捅到了上邊去。
可是,上麵也沒有別的辦法。
新安集團確實在這邊賺了不少錢,但是,他們兩頭給錢啊!
進來交一道錢,賣了再交一道錢的。
之前弄這個標簽,他們就已經感覺做的挺過分了。
但是就隻這樣,都已經有人說他們是在搞歧視。
在當地,歧視是一個很嚴重的詞匯。
他們也不可能為了支持這些企業,就把髒的臭的全往自己身上攬。
畢竟當地執權者可是會換的,到時罵名跟人走,他們後麵還想不想往上升了。
於是,這件事情就此陷入了僵局。
陸言都有些遲疑,不知道後麵該怎做。
接到她的電話,陸懷安笑了:“你照常做事就行。”
“啊?”
現在這邊鬧得挺歡騰,這些企業可是恨不得食新安的血,吃新安的肉呢。
“他們鬧隨他們鬧去唄。”陸懷安嗤笑一聲,無所謂地道:“這種事,隻要他們蹦躂不出一個結果,就任他們去就行了。”
這種口水仗,打贏了並不會對新安有什正向作用。
陸懷安認真地告訴她:“每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懂吧,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產品銷量提上來,搶占市場,搶占更多的市場。”
而他們,把精力放在了爭論搞事情上麵,後麵誰吃虧,就慢慢往後看就是了。
“哦……好的。”陸言想了想,又問:“最近我事務所這邊,接到了很多更新的桉子。”
尤其是加百列這邊,他們似乎在醞釀一件大事情。
這個事,陸懷安歎了口氣:“嗯,加百列的事,我知道的。”
真要說起來,加百列其實是新安產品賣得最多的一個地區。
從加百列這出去的產品,大量銷往附近的國家。
因此,對方想整新安,卡在加百列這個位置,的確是最正確最恰當的。
隻要從這卡死,這些產品就出不去。
陸言聽了,有些擔心地道:“我聽說那邊現在滯留了兩千多萬件紡織品了……”
“嗯,一半是我們的。”陸懷安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道:“後麵幾批估計也一樣,總數最後可能會超過八千萬件。”
這多!?
聽得陸言有些急了:“這,怎這多……我過去一趟?”
陸懷安是不能出國的,不過他倒是不著急:“不了,這事跟別的事情不一樣,你過去也沒用。”
這一次,人家可是準備充分來的。
就是為了攔他們的產品。
紡織品,這不僅是新安集團出口的大頭,同時也是中國出口的大頭。
他們為難新安集團,其實也是在為難上麵。
畢竟這大的量,真要就這折在這,任誰都想不通的。
陸言聽了,有些遲疑地道:“那……”
“現在北豐這邊,已經在討論了,我是準備提議,組織一個專家組或者讓國家商務部派人去處理一下。”陸懷安頓了頓,沉聲道:“你現在不用去,去了風險太大,因為不一定能談得下來。”
好不容易堆出來的名聲,讓陸言在集團內在國內都立穩了腳跟。
別回頭又因為這事辦砸了給坑了,那可太劃不來了。
在陸言沒有真正接手新安集團之前,任何冒險的行為都不值得的。
仔細想了想,陸言還是點點頭答應下來。
陸懷安在國內,也沒得休息的。
這邊好些事情,都得他親自到場。
好幾方拉扯,最後才在月底前討論出了一個結果:由商務部派出一支隊伍,前往加百列去參加“各國中小企業合作洽談會”。
說是各國,其實就是其他國家和中國之間的合作事宜。
陸懷安出來的時候,身邊跟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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