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當安王趙修被封太子,鄭王朝普天同慶時。
康平坊,延平侯府。
王朗一把捏碎白玉茶杯,任由滾燙的茶水劃過手掌落在衣衫下擺。
眼下,族老皆在此議事。
“族長,這下可怎辦?”
“不知負荊請罪是否可行?”
“族長,就讓老朽這把老骨頭,為家族做最後一次貢獻吧。老朽這就去給王箐箐跪下了。”
聽著族老的七嘴八舌,王朗的眉頭越發緊鎖。
這些老家夥當年也是天資縱橫之輩,不說結丹境,築基境圓滿總是有的。
如今百多年時光過去,曾經的天才已經垂垂老矣,隻留一兩次全力出手的實力作為家族底蘊。
但是,就憑這種底蘊,去和元嬰境的皇帝和他背後的家族硬碰硬,這毫無疑問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
而且,族老們的想法,在他看來真的很可笑。
昨晚剛剛羞辱過安王……不,現在是太子了。
昨晚剛剛羞辱太子愛妃,今天上去說一聲昨晚沒吃藥腦子糊塗了。
這話誰信?
另外,這應該就是皇帝在釣魚執法罷了,難道他發現了我……
不可能!
王朗搖搖頭,將這個可笑的想法從腦海驅逐。
“夠了!”王朗拍案而起,“諸位族老,不必多言。此事因我而起,也應當因我而結束。來人,去取荊條來,本侯要去向太子負荊請罪。”
“族長!”
“延平侯府的顏麵啊!”
“是老朽沒用啊!”
族老們紛紛悲徹出聲,老頭落淚。
看著這一幕,王朗暗中苦笑,竟然栽在那個賤種的手上了。
出門,王朗解去上衣,背負荊條,剛想動用靈力先行防護,待到人多眼雜之時再任由荊條刺破身體。
然而事與願違,靈力根本無法調動。
“這是……靈力被封印了!”王朗麵色一沉。
“啪啪啪!”
“延平侯怎就想到背荊條了?”
“怕不是晚了點?”
王朗猛地抬頭看去,隻見兩個盔甲光鮮的中年將軍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畢濤,孫超,你們這是在幹什?可知對當朝徹侯施以禁靈封印乃是謀逆大罪!”
畢濤和孫超一左一右接連跳下,畢濤從腰間掏出一份聖旨,也沒給王朗看便收了回去。
“傳皇上旨意,延平侯王朗謀逆,滿門抄斬。”
孫超也沒閑著,伸手之間,手指空間戒指便倒出一堆神兵利器。
“認證物證具在,王朗,你可還有何話說?”
王朗瞳孔瞪大,氣得嘴唇發青,“你們這是,構陷忠良,本侯要稟奏皇上,要你們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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