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才自然不可能是那種硬骨頭,在章巽和許黎這兩個錦衣衛老手中,僅僅支撐了不到一天,便將一切像倒豆子一般都說了出來。
有了李三才提供的線索,章巽親自出手,很快便在愛琴海的一座小島上找到了邵智勇91,並將其擒拿回了錦衣衛衙,運門。
…
另一邊。
布政使司衙門中,李翔九和袁德海兩人也發現了情況不對。
“李兄,怎辦?”
袁德海麵露急色:“章巽他們可能找到邵智勇了。”
雖然章巽和許黎沒讓太多人知道李三才的事情,但是他們兩人在巴爾幹布政使司經營了二十多年,想要完全瞞過他們是不可能的。
不過現在章巽和許黎同時坐鎮錦衣衛衙門,也沒幾人敢和他們勾搭,到時候為止,他們也隻是知道章巽他們那邊捉到了很重要的人物罷了。
“先別慌!”
李翔九沉聲道:“現在情況不明,千萬不要自亂陣腳,有可能是章巽他們在釣魚,畢竟我們並沒有親自接觸過那位東翁,章巽他們就算抓了他也很難對我們如何。”
“而邵智勇也不會那蠢,將自己的藏身之地告訴東翁,所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陣腳!”
聽到李翔九的話,袁德海沉默了片刻,隨後點了點頭,因為李翔九說的沒錯,章巽他們也有可能是在釣魚,若是現在亂動,極有可能會自己送上門。
最重要的是,他們除了自己親自出手外,根本沒有其它辦法能在章巽和許黎兩位一品強者手中除掉證據,可親自出手的話,那就完全是撕破臉皮了。
現在雙方都在盡力避免將事情鬧大,撕破臉皮對誰都不好,他們兩人對付不了整個錦衣衛,撕破臉皮,最先倒黴的是他們。
可惜兩人還是沒有想到,他們以為隻是螻蟻的東翁竟然會是李三才,而且和邵智勇的聯係也遠超他們的想象。
“李兄,能不能想辦法聯係一下邵智勇,不確定他有沒有落在章巽他們手中,我始終放心不下。”
沉默了片刻後,袁德海還是開口道,原本隻是為了自保,結果現在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甚至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
“我試試看吧。”
李翔九沒有直接應下,之前為了不留下把柄,他和邵智勇並沒有留下直接的聯係方式,想要聯係上邵智勇也不是那容易的事情。
…
錦衣衛衙門。
詔獄,雖然錦衣衛已經沒有了緝捕審訊官員的權力,但是所有錦衣衛衙門還是習慣地保留了詔獄的存在。
“許兄,怎樣?邵智勇招了嗎?”
剛一踏入詔獄,章巽便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頭,這詔獄太簡陋了,缺少各種強力刑具也就算了,還沒什血腥味,要不是知道這是詔獄,還以為是某個平民百姓的家呢。
“審出來了。”
許黎淡然道:“邵智勇招了,是李翔九讓他去的,另外還有一個意外收獲,巴爾幹布政使司還有其他孔衍樘他們的門人弟子在活動。”
“那還等什,直接上門將李翔九他們拿下吧,省得夜長夢多!”
章巽皺眉道,現在的情況變得越來越複雜,之前審李三才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邵智勇是朱季的弟子了,現在多幾個也不是什大不了的事,最重要的是將李翔九和袁德海他們拿下,把這燙手山芋送到京城那邊去。
“也好,調集人馬吧。”
聞言,許黎點了點頭,這燙手山芋不是他們可以處理的,早一天送到京城,他們也少一點麻煩。
很快,在許黎的命令下,整個錦衣衛衙門的兵馬紛紛聚集在衙門前空地上。
錦衣衛衙門這大的動靜自然瞞不住人,當章巽和許黎帶著兵馬來到布政使司衙門時,整個布政使司衙門上下的大小官員都已經等候在衙門之外。
“章同知,許同知,兩位如此興師動眾來我布政使司衙門,不知有何貴幹?”
看著章巽兩人,李翔九佯裝鎮定,心中卻慌得一批,兩人顯然是來者不善。
“來人,將李翔九、袁德海以及兩人的黨羽全部拿下!”
聽到李翔九的話,許黎連解釋的意思都沒有,直接下令道,這次李翔九和袁德海給他們挖的坑可不小,估計押送回京後,朱慈煌會被氣死。
“許大人,此事是不是有什誤會?”
見許黎一言不發就要拿人,巴爾幹布政使司右布政使鍾凡連忙勸道,雖然他是諸子百家的,李翔九他們是儒家的,雙方本身就尿不到一個壺子,但李翔九他們終究還是布政使司衙門的人。
若是這容易就讓章巽和許黎把李翔九他們帶走,布政使司上下的臉也不好看,現在的錦衣衛可不是以前的錦衣衛,根本沒資格隨意緝捕官員,他們犯不著怕錦衣衛。
“鍾大人,此事沒有誤會。”
看到鍾凡出麵,許黎還是耐心地解釋了一下:“據錦衣衛嚴查,此次希臘爆發大規模叛亂,是李翔九和袁德海兩人在背後謀劃所致。”
鍾凡不同於李翔九和袁德海,他是諸子百家的官員,拿下了李翔九和袁德海後,他還要依靠鍾凡來穩定局麵。
聽到許黎的話,鍾凡頓時沉默無言,而其他諸子百家的官員也都目露異色,雖然他們也早有察覺,這次的叛亂有貓膩,但也不能確定。
畢竟整個巴爾幹布政使司是叛亂最多發的地方,根本沒有多諸子百家的官員願意過來,這的儒家官員占了絕大多數,他們這些諸子百家都是一些在朝堂上沒什背景的,根本無法和李翔九他們爭權,一些李翔九他們不願意讓他們知道的事情,他們也無從知曉。
“許黎,朝廷早已撤除錦衣衛緝捕審訊官員的權力,你有什資格緝捕我們?”
這時候,一個儒家官員終於反應了過來,連忙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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