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林中,黑袍的小木屋內。
就像這院子的外貌一般樸素這屋子基本除了一張木桌兩張小矮凳就沒啥別的了。
麵積本來也不大,但是看起來卻空蕩的離譜。
在外令眾魔聞風喪膽的黑袍就坐在這樣一間用簡陋來形容都毫不為過的小木屋內,坐著的小木凳隻要他稍微有點動作就會發出吱吱呀呀的呻吟聲。
即便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他依舊坐的筆直端正,一絲不苟。
見他如此一邊的馬車車夫倒是按耐不住了,左顧右盼滿臉焦慮,整間屋子都能聽見他身下木凳發出的刺耳聲響。
昭示著他內心的惶恐不安。
“金三。”如野獸般低沉的嗓音響起,被喚作金三的男人視線立馬投了過來。
應了一聲,低頭等待黑袍接下來的指令,木屋內的吱呀聲戛然而止,“大人。”
“日子還有幾天才到,知你上心,但也不必如此緊張。”黑袍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搭上了他的肩,“這次會遇見那個小仙師也不過是湊巧,我們本來的計劃就應該是在今晚才對。”
“是,屬下明白。”
——
聞人羽很無語。
這輩子都很難這無語過。
“這就是你說的,帶我逛逛?”她放棄掙紮,任由自己被閻溫推著走,晃了晃自己的右手手腕,帶起一陣清脆的鐵鏈聲。
在他們兩人之間,一根由精鐵製成漆黑鐵鏈正連接在兩人手腕上的鐵環上。
把聞人羽的行動範圍嚴格的控製在了閻溫周圍兩米以內。
這鐵鏈是他從夜白的藏寶閣找的,據說之前還被天上的那位用來綁過天魔之主。
也就是閻溫。
這鎖兩頭各有一個手環,分別被稱為子母鎖,母鎖戴上不會有太大的影響,頂多身邊多跟一個人。
而這子鎖戴上就不一樣了,不僅僅會被封印全身靈力,旁人還無法感應。
也就是想要熟人來救都很難給他傳遞信息。
最為變態的是,要是子鎖上鎖住的人,想要對母鎖鎖住的人意圖不軌,全身便會像被掏空了一般虛軟無力,什也做不了。
曾經天上的那位,便是用這子鎖鎖住了天魔之主,也就是現在銬在聞人羽手腕上的那個。
她隻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一隻被主人大發慈悲牽出來遛的寵物。
閻溫說要去哪兒就去哪兒,她還沒法子反抗。
臉都丟到家了!
這周圍的魔族看到這一幕都紛紛忍俊不禁,偷偷指著她的方向,嘴中議論紛紛。
偶爾幾個“尊上厲害”、“仙師被拿下”之類的詞語飄進聞人羽的耳朵。
心中愈發覺得悲憤,讓她僅剩的自尊心瞬間爆發。
沒等9903出聲警告她的拳頭已經朝著閻溫的方向揮了過去。
“誒!”
拳頭剛揮出,聞人羽就覺一陣酥軟從手腕傳至全身。
連站都站不穩,身體隨著慣性撲向了閻溫。
後者表麵上看起來像是在認真逛街,可其實從他一直往側後方瞥的眸子就能知道他的心思一大半都還放在聞人羽的身上。
以至於她一有動靜他便能迅速作出反應。
就像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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