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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敖畢具所言,扶風王府距離此地並不算遠,大約沿著直道走了幾百米,便到了。
很難得一位皇子的府邸會這般靠近市集,沒有幽靜深遠的高深,卻是顯得嘈雜與喧囂。
敖畢具遣下所有前來照應的下人,直接領著眾人去往後院。
他的後院是一處簡單的園林,因為空間足夠且足夠愜意,一向是他習慣迎接賓客的地方。
在園林中間有一條彎得不算很明顯的石道,上麵鋪著各式各樣的鵝卵石,一直通向中間的一座碧磚綠瓦的亭子,亭子後麵是涓涓流水,水邊垂著幾枝柳條,幾隻鳥兒摘在枝上歌唱。
百寶和白晨都認得,這是那天敖畢具接待兩位皇子的亭子。夜晚的時候沒看出來此地的秀麗風光,白天則看得清楚了。
園林的布局精巧,圍繞在亭子周邊,每一處景致的位置都出現得恰到好處,而且大都有修葺的痕跡,可見平時沒少打理。
他們在亭子,圍著石桌而坐,石桌中間僅放著一壺清茶。
敖畢具先是端起茶杯,“諸位既然是顏姑娘的朋友,那也是在下的朋友,我敬大家一杯。”
敖畢具飲過後,煙雨姬應勢而起,也舉著茶杯,麵對白晨帶著歉意道:“白公子,謝謝你幫我還了債務。承蒙厚愛,此生無以為報,若是你有什我能幫忙的地方,必然在所不惜。”
“什債務?”敖畢具皺著眉頭問。
既然煙雨姬自己說了出來,江白也沒必要替她遮遮掩掩,於是便將那債務和魔劍的事和盤說出。
敖畢具細細聽著,眉頭緊鎖,聽到最後,表情明顯地有些生氣,隻是壓抑得很好,沒有流露出來太多。
他沉聲道:“顏姑娘,你我既然知己,此事你就不該瞞著我,雖然我隻是一個郡王,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不必了,”白晨冷冷地說,“不過是幾個錢而已,我還不放在心上。”
“嘿!還幾個錢呢,你不痛我痛啊!”江白齜牙咧嘴地喊。
“我並非是有意要瞞著你,實在是因為……”煙雨姬的表情更加愧疚了。
她轉頭望向沐雪非,忽然起身,迎麵跪下。
“我第二個要道歉的是郡主。白晨幫我還債,魔劍被拍,其實都是鶩王的計劃,而我是他的幫凶,目的就是要讓喻真卿進入丞相府。”
“什?!”敖畢具一掌拍在石桌上,兀地站起來,臉上滿是驚詫的神色。
相較而言,其他人雖然也是驚訝,但反應尚可,就連一直被利用的白晨也隻是瞪大了眼睛,呆住了。
很奇怪的是,原本應該暴怒的他,此刻卻平平靜靜,什話也說不出來。一顆心悄然沉入穀底,無聲無息,觸底時略微帶了點紮痛。
“奇怪,鶩王怎會知道我魔劍的事?”百寶歪著頭,眉頭緊鎖。
他算是這麵最鎮靜的了,倒不是他早就知道這計劃,僅僅是因為他認為白晨一定會被騙。
如果煙雨姬不騙他,反而是不尋常的。初見煙雨姬的時候,他就預科過白晨會吃苦頭,現在這局麵算是意料之中的情況。
當然,若是魔劍沒有回到手上,他大概率不會這般鎮靜。
不過對於這個計劃,他很好奇鶩王怎會知道魔劍對他的重要性,畢竟魔劍大部分時間都握在白晨手。
煙雨姬搖頭,無奈道:“我隻是負責執行,他們並未和我說明這些。”
難道是他?百寶猛然想起當日站在屋頂上的勾玉。
魔兵對魔族的意義,隻有同樣手握魔兵的魔族才會理解。恰恰勾玉就是如此,他擁有魔兵月齒,以此推測到魔劍於百寶而言也同樣重要。
但他並不知道,魔劍於百寶的意義,和他認為的那樣,其實是有一些差別的。
那還有一個問題,如果真的是勾玉,他是如何確定沐雪非一定會選擇幫助取回魔劍呢?
百寶望向身側端坐著的沐雪非,隻見她正垂眼看著石桌上的茶水,沉默著,無表情的臉上透出瑩瑩光澤,從額頭到下顎,描出好看的曲線,像是絕色的畫。
沒人知道她在想什。
煙雨姬飽含歉意道:“我也是迫不得已,這次好不容易等到太子殿下大婚,有特赦的機會,讓二十六年前含冤流放的長輩能夠有回家的機會……所以就做了他們的幫凶。”
她保持著跪姿,說話的最後,聲音極低,就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奴婢,絲毫不見在醉生夢時的自信飛揚。
聽到特赦二字,江白忽然想起,裴也有跟她提過。
敖畢具直直地坐著,神色嚴肅,放在石桌上的手緊緊攥著,指甲深陷入肉。
他抬起眼睛,一雙褐色的瞳孔望向對麵的沐雪非,忽然變得低落。“不知郡主可否看在我的麵子上,饒過顏姑娘,雖然我的麵子也不值錢。”
他決定要為自己的紅顏知己說句話。
“丞相是朝中重臣,真卿先生不過是去作客,扶風王和顏姑娘不必在意。真卿先生想去的地方,沐王府從來都不會阻止。”沐雪非的聲音平淡,似乎在說一件毫無相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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