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夏從監控畫麵中徹底離開。

      另一端的電腦屏幕前，伏特加無聲鬆了一口氣，這才放下了牢牢攥在手中的杯子。

      伏特加：“……”烏佐這家夥，隔著這遠也能讀出他心的想法？

      不，不可能。這怎看都是一場巧合。應該隻是烏佐發現了裝在房間的監控，所以才抬頭看了一眼。

      總之，鈴木財團家大業大，被賊人盯上、偷裝監控也很正常……屆時如果烏佐問起來，就說一切都跟他們無關，烏佐記仇也不該記到他頭上。

      想著想著，伏特加忽然“嗯？”了一聲，感覺鏡麵似乎霧了一點。

      但眨了眨眼，仔細看去，卻又毫無變化。

      伏特加：“……”可能是自己用眼過度了。他暗自搖搖頭，放鬆下來，切換著船上的監控畫麵，打算換個鏡頭繼續監視。

      ……

      在伏特加看不到的視野當中。

      船上，走廊。

      霧天狗拍拍翅膀飛到廊頂，捧著攝像頭左看右看，在心對照著釘子和監控鏡頭的區別。

      其他幾隻鬼飄得稍慢，鬆田陣平慢幾拍才靠近，仔細看了幾眼，很靠譜似的一點頭，確定道：是針孔攝像頭。居然能安得這隱蔽，科技進化還真是迅速。

      小白雖然沒看懂，但也有模有樣地跟著點了一下頭。

      三鬼會審之後確認了——確實有人在船上偷拍。

      所以……

      [誰裝的？想拍誰？]

      蜘蛛小姐整了整頭頂的鬥笠，熟練開盤下注。

      江夏聽了一會兒鬼們的嘀咕，從紋印空間把諾亞揪了出來。

      ……

      “有人偷拍？”

      諾亞還正在忙碌構建它的虛擬世界，聽說船上有人裝了監控，它敦敦彈到走廊頂部，費力地看了一眼攝像頭，鑽研片刻，又很快彈回江夏旁邊。

      之後諾亞伸出小短手，在江夏手機屏幕上啪嘰一拍。

      很快，一幅複雜的平麵圖成型，正是這艘船的大致形狀。圖上標出一些閃閃發光的小紅點。

      諾亞驕傲一叉腰：“這是其他攝像頭所在的位置。”

      “不錯不錯。”江夏跟其他人隔開了一段距離，誇了誇鬼。之後，雖然心已經有所猜想，但他還是多問了一句，“是誰裝的？”

      諾亞停頓片刻，身體泛起一點細微的熒光。

      片刻後，它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透明果凍似的下巴，沉吟道：“我居然看不清那邊的情況。不過從防火牆的樣式來看，那應該是組織的電腦。”

      江夏沉默了一下：“……”琴酒和伏特加最近是不是太閑了點？有空就去幹正事，總盯著他這個規規矩矩的偵探幹什。

      不過轉念一想，這幾天，自己不用深夜外出偶遇殺氣源，而是被殺氣源跟在身後，想怎薅就怎薅，酒味和香草冰激淩味的庫存都比之前多了不少……唉，大家畢竟都是同事，既然想跟，那就讓他們跟著吧。大不了辛苦一點，回去以後拆一拆自己房間的攝像頭。

      江夏：“……”當然了，拆攝像頭的時候，要記得對著它隔空慰問一下伏特加。希望屆時同事也能反饋一些他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