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公公攙扶黃泉,邁上觀戰平台時……
全場又再度響起雷鳴般的掌聲與喝彩。
“第一場,‘血玲瓏’對陣‘龍木’,平手!”
龍木全身滿是抓痕,血流如注,顯然是被‘混元爪功’傷得不輕;血玲瓏左肩燒傷,前胸被風刃撕裂,下腹以及左腳上還凝結有牢固的冰殼,想必是被龍木的‘五行靈訣’轟成重傷。
這兩人皆昏迷不醒,被皇甫家奴以擔架抬出了場。
“第二場,丹侍‘羅’對陣‘半藏’!”
隨著胖竹竿朗聲宣布,青石擂台上的雙方便即反向奔繞。
半藏下身擺幅雖大,但軀幹上肢卻穩如鬆柏。
他眼疾手快,雙掌輪甩!
擲出數枚桑元暗器——手劍!
那每一發都精準無誤,向‘羅’的死穴、軟當打去!
當當當!
可丹侍‘羅’卻有恃無恐。他全身皮膚上都包裹有鐵衣,再有渾厚的‘鐵之靈氣’護體,輕而易舉地就彈飛了所有手劍。
丹侍‘羅’哼笑道:“就算你在暗器注入靈氣,也無法傷我分毫的!在我看來,這簡直就和秋末的蚊子一樣,叮人都沒力氣!”
直麵挑釁,半藏不削一顧。
他忽止住腳步,縱身躍起!
丹侍‘羅’也跟著離地騰空!
劈劈啪啪!
兩人又在半空中拆了數十招,再落到地上。
嗙!
雙掌一推,炸出一輪衝擊波浪!
他們各自都如浪中小舟,被推向擂台邊沿。
穩了好幾步,方才止住。
半藏忽覺雙手發抖,下盤酸痛。想來要以近戰擊敗身負鐵衣的丹侍羅,似乎不太可能。
丹侍‘羅’順捏拳骨,發出帶有金屬音的正骨聲,挑釁道:“怎?你們桑元國的男子,都如此手軟腿軟嗎?是不是在床上的時候,也都是軟弱無能的啊?”
半藏冷哼道:“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中之妖,還有臉和我提‘床上’二字?”
“你,你說什?”
“我說,你們丹侍都是自宮的太監!”
這丹侍的秘密,雖是人盡皆知的。
但就和很多秘密一樣,大夥都礙於‘東方世家’的牌麵,選擇心照不宣。
可如今有個膽肥的主兒,竟敢當著萬餘看客的麵說出實情……
——那就和當眾拆下‘東方世家’的府門牌匾並無區別!
丹侍‘羅’眉角抽搐,臉上既是憤怒,又是羞愧!
他故意壓粗了尖銳的嗓子,暴喝一聲!
周身灰亮的‘鐵之靈氣’頃刻瘋漲,化成最為堅固的‘鬥戰鐵衣’!
“敢辱我東方世家,我要你以命相賠!!”
他旋即揮起鐵拳,向半藏腦門砸去!
刷刷!
半藏單手一揮,兩枚黑針彈射而出!
嗤嗤!
丹侍‘羅’的雙眼,淩空就爆成血漿。
“哇啊——”
他捂住兩團血疙瘩,嗙一記摔到地上連打了五、六個圈,正巧滾到半藏的腳跟前。
半藏的腳順勢就踩在了他的臉頰上,砰砰地點了兩下,問:“認不認輸?”
丹侍‘羅’雖已去勢,可身為修靈者的氣概仍在,他大喝道:“認**屁!刺眼掏襠……這極下流的招數你都用,有違武道!”
“意思就是……你不認輸?”
“廢話,去**!”
半藏不再多問,足下一起勁!
那丹侍‘羅’麵部的鐵殼就喀喀地碎裂開,露出了白皙的皮膚。
他的鼻子已經被踩爛,塌陷下去……
——呼!
——一陣勁風自台下卷上,推得半藏連步後撤。
無形空氣之中,那頭套麻袋的‘魍魎’逐漸顯現。
擋在那已然昏厥過去的丹侍‘羅’麵前。
魍魎道:“這第二戰,算你們勝了。我替他向你們投降。”
半藏方才感到那綿延有力的風勁,已知對手很強。
他便拱手作揖,向後翻了三個跟頭。
如一條鯉魚般躍下擂台。
胖竹竿依照規則,宣判了‘南宮世家’獲勝。
並且試問兩方:這第三場生死戰,是要派誰上場?
魍魎淡淡道:“眼下我‘東方世家’一負一平手,所以這一場我等勢在必得。所以第三戰,當由我‘魍魎’親自出馬!”
南宮燕心想:‘這一場,我上比較合適。就算我鬥不過這個‘魍魎’,至少也是‘一勝、一負、一平手’。若加賽一場,鬼先生定能打敗那丹侍‘修’,咱們必勝無疑!’
想罷,南宮燕輕笑一聲,道:“這第三場,就由本……”
話剛到半,鬼三郎身形虛晃,便站在了擂台之上。
“鬼、鬼先生,這場由我出戰保險啊!”
“不。”
——鬼三郎神色篤定道:“此役,鄙人出戰更保險!”
這句話,說得堅決。
且言下之意,便是他必定能勝!
這無疑封住了南宮燕的唇齒,也刺進了‘魍魎’的心。
那魍魎啐道:“鬼三郎,你雖劍術了得,但要說必能勝我……你未免也太過猖狂了吧?何況你的‘骷髏太刀’不在身邊,你僅憑這柄‘黑曜鐵劍’又能興起什風浪?”
鬼三郎輕笑兩聲,道:“若是放在平常,我的確得以‘骷髏太刀’配合全部實力,才有五成把握擊敗你。可今天不同,今天你必輸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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