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無相滅宗?!”
石不動額頭上冷汗如雨般滋出,他顫巍巍地問:“他,他們這些年一向行事低調,怎又死灰複燃了?!”
黃泉選擇性地道出實情,說:“這‘無相滅宗’經過一百年前的那場正邪大戰,雖在‘西漠大陸’的各方勢力都已元氣大傷,可他們卻無時不刻都在策劃東山再起,企圖統治整片‘西漠大陸’甚至‘淵海’和其他諸海。”
石不動皺眉問:“先生,聽您的意思,這‘大窟窿’和‘石化病’全是‘無相滅宗’搗出來的鬼?”
“極有可能。”
——黃泉順口一答,忽覺眼底發澀。
——就好像在‘淵海’乘風破浪時,被鹹味的海風刮到眼睛一般。
他再度衝那舞女的胴體蹲下,伸出雙指向石化的肌膚一抹,放到鼻尖一聞。
“嗯?”
他狐疑一聲。
隨後再摸了次堅硬的石膚,送到嘴前,舌尖稍點。
“奇怪啊!”
“怎?鬼先生?”
“這石頭的味道……太奇怪了!”
“怎個奇怪法?”
——不等黃泉作說明,石不動也蹲下來,舔了一口。
月光之下,石不動的臉色霎時發青,他高聲啐道:“呸!這他娘也太鹹了吧?!”
黃泉頷首,道:“是啊,這鹹味可比海水還要濃鬱十倍,簡直鹹得發齁、鹹得離譜!”
兩人四目相交,眸中皆是疑雲重生。
想來這石化後的石像,竟然不是普通的岩石,而是像鹽塊一樣的‘鹽岩’!
黃泉拖著下巴,淡淡道:“看來這些人並非隻是單純的石化了,而是‘鹽岩’化了。”
石不動故意不動,再等手臂上的斑塊浮現。
他嘟嘴一嘬手臂,又舔了口‘鹽岩舞女’的腹部,驚奇地道:“果然如您所料啊!看來這病不該叫‘石化病’,而應該是‘鹽岩病’才是啊!”
“哇啊!!”
一聲尖叫,通天徹地!
從黃、石二人的背後傳來!
他倆下意識就抽出太刀和彎刀,向後轉身架招。
可月光之下,來者卻是一位緊捂狐狸耳朵的男子和一匹嚇得魂飛魄散、腦袋埋進沙坑的‘汗血駱駝’,看它全身發抖的模樣真是有趣極了。
而那驚聲尖叫的,當然是那捂住自己明亮雙眸和圓潤臉頰的粉嫩少女——姝兒。
黃泉長籲口氣,罵道:“喂,你瞎嚷嚷什呢?就不怕半夜把‘大蟲潮’引來啊?”
姝兒細小的手指一挪,露出眼波晃晃,道:“你們……你們兩個壞蛋,真不要臉!”
黃泉不明所以,轉頭看向石不動。
後者一臉茫然地攤了攤手,愣愣道:“我要臉的啊?”
姝兒又閉上了眼,伸出手指罵道:“你們還要臉?你們剝光了那位姐姐的衣服,還蹲下來對她一頓亂舔亂摸,你們……你們真是最差勁了!臭不要臉!”
黃泉以拳鑿掌,忽就明白了。
他走上前,笑著解釋道:“姝兒,我看你是誤會了。”
姝兒捂著臉,羞道:“誤會什呀?人家都親眼看見你們……哼!”
黃泉剛又想說話,石不動搶道:“姝兒妹妹,我和鬼先生舔她……咳咳,隻是為了嚐一嚐她身體上的味道而已!哈哈!”
“為了……為了嚐味道?”
“是啊,要不然你也嚐一下就知道啦!”
說完,石不動便把他抹過‘鹽岩舞女’的雙指,伸向‘姝兒’的櫻唇。
啪!
寂寥的‘橫月穀’,回蕩起一聲清脆的巴掌。
緊接著,就是姝兒那足以媲美‘海妖狂嘯’的刺耳尖叫。
“死變態,離我遠點啊——!!”
……
月色流光,星鬥轉移。
周遭全是‘鹽岩人像’,讓人不禁汗毛凜凜。
眼下已是三更半夜,黃泉一行人在不得已之下,也隻有找了間能遮風擋沙的屋棚露宿。
這屋棚雖然是拴駱駝用的,但好像麵所有愛吐口水的小東西,全都被商旅買光了,隻留下了十來捆子的幹燥草垛,和幾堆仙人掌和胡蘿卜。
鋪完草墊,四人男左女右分頭而寢。
等姝兒那滑嫩的臉頰上,羞紅的幕布被冷風吹褪、換上粉白色的薄紗後,黃泉才緩緩開口解釋:“姝兒,事情是這樣的……”
聽完,姝兒盤坐在蓬鬆的草垛子上,押著腦袋賠罪道:“對不起……鬼三先生,石不動將軍。人家還以為你們是,是貪圖那位舞女姐姐的美色呢……”
黃泉剛擺手說:“無妨,我們的做法的確欠妥,不能怪你……”那眼泛春光的‘石不動’便搓著雙手,嘿嘿地擠上前道:“沒事沒事,我和鬼三郎先生都是男子漢,哪會和你這嬌豔欲滴的美少女計較這些雞毛小事?別放在心上嘛!哈哈!”
姝兒到底未通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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