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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掌齊舉,收一拇指。
離腸比出了個九根手指,道:“九次,血契隻能立九次!”
黃泉正色問:“若是立十次,就會像我父皇那般身染奇症?”
離腸搖了搖頭,道:“不,太周之帝他立了七次‘血契’就已重症纏身了。直至他血戰‘摩來國十大高手’之際,他也隻不過立了八次‘血契’!”
“才八次?”
黃泉不由得一驚,道:“那立下第九道‘血契’之時,豈不是必死無疑了?”
離腸頷首道:“嗯,但凡立下‘九重血契’之者,靈魂將崩薨於六道之外、消散於天地之間……簡單來說,就是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了。”
黃泉默然良久,忽按住自己隱痛的胸腹,若有所思。
離腸歎得口氣,緩緩道:“這‘天帝九璽’實乃天帝的靈與體。譬如這‘血玉靈璽’之中,實則藏有‘天帝之血’,而小子你所支取的力量,就是從‘天帝之血’中得來的。”
銀月見黃泉臉色凝重,便代為推測問:“所以究其根本,每當主公經由‘血契’為媒介,運起‘血之靈氣’增益之時;或是兩枚‘天帝九璽’宿命相遇,從而產生共鳴、激起能效之際……實則都是那‘天帝之血’在灌注‘主公’的周身靈脈?”
離腸頻頻點頭,道:“一點不錯,這便是‘血玉靈璽’的力量源泉和運轉秘密。”
話到此處,銀月、離腸和黃泉都不禁凝視起這枚被‘天帝之血’染紅的‘血玉靈璽’。他們的瞳孔恍然映出‘上天帝’那崇高的尊榮,心底也生起了無限的肅穆與敬畏。
“哎!但也正因如此,才有‘九重血契’的極限!”
——離腸道:“試問,滾燙的鐵水,怎能盛在泥碗?以凡人的血脈軀體,又怎可以流經運行‘天帝之血’?所以,立下血契之者,就像是消耗品,隻能用九次的消耗品。且每一次運行‘血之靈氣’皆對自身有不可逆的極大損害,實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門。”
銀月應得一聲,問:“如此說來,離大師你當年靈魂出竅鑽入璽中修靈,卻不欲將‘血玉靈璽’占為己有……想必也是出於這個原因吧?”
離腸頷首稱是,他本想安慰黃泉說:這催動‘血契’雖然傷身,可就和其他玄奧的靈訣法門一樣,付出越多、回報越盛。且血契的層數疊加越高、威力越大,並能施展出‘東玄世界’獨一無二的特殊靈訣——天帝血訣。
可還沒等這個魂兒開口,黃泉便哈哈大笑起來,引得坐下的鏡湖也不斷泛起漣漪。
離腸和銀月相視一眼,都以為‘黃泉’大概是嚇瘋了。
可誰知後者竟思路清明,朗聲道:“第一次,與‘圖巴族人’立下血契,誓要驅除‘蒙戈海盜’,還他們自由;第二次,我與‘淵海龍族’立下血契,重新封印海妖王,還淵海億萬生靈的太平;第三次,便是和‘銀月’你立下的血契,剿滅‘無相滅宗’在血漠的分壇,讓‘靈狐族人’重歸家園。如今看來,這三道‘血契’都立得太值得了,沒有一絲一毫的浪費!哈哈哈!”
銀月很喜歡笑,也很懂得笑。
他能看得出來,黃泉現在的笑,乃是發自肺腑、真心實意的愉快。
這讓他更為感激主子的大義凜然,決心為‘黃泉’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笑罷,黃泉單手托起那血色渾渾的靈璽。
他眼望酣睡如兔的‘姝兒’,淡淡地道:“如今,我又要立下第四重‘血契’了。”
話音一落,黃泉便攙起姝兒的嫩手,口中念念有詞。
轉眼,那‘血玉靈璽’內的天帝之血徐徐流淌而出,是紅得發亮……
※※※
赤紫二色的晚霞,滲透雲端,化作光沙。
如晶瑩剔透的星月碎片,被天女灑落於連綿的血色荒漠,點綴出流光與異彩。
一綹轍印從‘駝車’的車輪底下不斷軋出。
它爬過蜿蜒的沙丘,向遙不可見的‘血色古堡’延伸過去。
蹄聲,駕車之人手撚韁繩,輕鬆自在地哼著西漠小調,容貌俊美得難以方物。
他一頭隨風飄動的銀絲,在晚霞中染成漸變的金紫之色。其如雕刻般的精致五官、潔白似玉的肌膚、熠熠生輝的眼眸與神采,足以讓整片血漠所有的‘紈公弟’和‘名門閨秀’全都黯然失色、嚼穿齦血。
畢竟,絕世的容顏,有時要比至高的權利更能遭人嫉妒。
或許這世界上,也隻有六根清淨的出家之人,方才能不為世俗所動。
西北方就有這一行人,揚鞭馳騁而來。
她們腳踩修行苦履、身穿佛門素衣、麵蒙防沙方巾,風塵仆仆。
為首的比丘尼,目光皎亮。
她一見到‘銀月’正自駕車西去,便謔謔鞭策、拉快速度,急追而上。
銀月側耳一聽,便篤篤地輕敲了車廂兩記,隨之籲住汗血駱駝,等那尼姑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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