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大錯從何而來呢?”
“自然是你低估了我的劍,和我苦練一百零八年的‘破靈佰捌式’了。”
“破靈佰捌式?,你該不會告訴本尊……方才那一百零八劍,都是你苦練的絕學罷?”
“自然都是。這每一劍……雖然不致命,不過也足夠請你這王八入甕,再也難逃了。”
聽禿頂老頭說罷,那明尊邪神就試著從意識海內抽離自身的魔息邪靈。可讓他大感意外的是——那意識海的周遭……居然亮起了一百零八道劍痕般的咒文, 令其靈體無能再從這‘淨世教主’的肉身中脫逃出去。
禿頂老頭輕笑了兩聲,旋即道:“這一百零八劍,每一劍……我都足足注滿了一年的封魔法文。任憑你當世無敵、本事通天,你也得要花上一百零八年方才能掙脫我這劍封秘術。而一百零八年之內……我一定早把你的魂魄給用盡了,所以你還是趕緊束手就擒罷!”
明尊邪神又嚐試掙脫封魔束縛,可屢屢未果。於是乎, 他哼然一笑,吐出了口汙濁的長氣。長氣一出,那天空中的日月便像是他的兩隻鼻孔一般, 齊齊地收縮舒張了一記:“本尊,原來想好好折磨你們一番,再把你們統統化為灰燼。可是現在……我,改主意咧!”
一赤一藍。
說罷前言,明尊邪神的一隻眼珠霎時燃起了炎陽赤火之色,而另一隻眼珠……則像是蒙上了一層海底冰霜,藍白而朦朧。
這雙眼珠一亮,天上那因大耀殺中斷而停止膨脹的日月……愣時便像是白煮蛋被敲裂了外殼,豁開了一岔岔如同河床般的皸裂之紋。且,這皸裂之紋好似即將破繭的天蠶一樣,在呼吸、在擴張、在散播著奇詭的魔力!
“我奉勸你,最好不要亂說亂動……”禿頂老頭的劍,直對準了明尊邪神的額頭道,“否則,老夫這破靈劍……必將刺穿你的腦髓和靈魄,叫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你的劍法,的確可以稱得上東玄無雙, 就算是在上天界……恐怕也唯有‘劍魔三十二’能和你平起平坐。不過……”明尊邪神咧嘴冷笑得一聲,道,“本尊犯了一個錯誤,你卻犯了兩個致命的大錯誤,你知道嗎?”
禿頂老頭還沒來得及言辭,對方便道:“第一,你若欲要破我靈魄,恐怕也得耗上一時半會兒……而我,卻可在瞬息之間,以雙目瞳力來引爆烈日與寒月,令這整片的‘西漠大陸’化為烏有!這第二嘛,隻要這具肉身和意識海消散人間……本尊,還不是可以破除此咒、重獲自由?”
禿頂老頭聞之失色,彈指間便向其餘三位同盟劍客皺眉一望。這一眼,已然表達‘秘密’放棄了生擒此者的念想,決心四人齊力將這‘明尊邪神’給殺死!
可這個決定……始終太遲了,就算將軍木劍、惡鬼靈劍和天帝之劍已貫穿對手的五髒六腑,那修羅血劍也在耗力穿透其意識海外的魔息之時……!嗡嗡!一束束極熱的烈焰日光與淒寒的急凍月光迸射向了荒漠大地, 霎時間就融化或凝結了沙崗、草木、魔獸和數以千計的正邪兩方高手!
“好了, 諸位點到為止罷?”
好似是看膩了這五者相爭,那鬥場廢墟之中是有一團詭異的靈體徐徐飄起, 透過了那道道交錯的炎光與凍華,懸在了半空之中最醒目的位置。此者,正是這肉身的主人——淨世教主——薑往生!
飄揚之間,薑往生雙掌一合,並以仿佛能直達‘天帝宮’的嗓音喝到:“就讓本教主,來化解這場人間塗炭罷……六道伏天陣!!”聽聞此訣,眾人隻見那明尊邪神所寄居的肉身足底……霎時射下了赤、黃、綠、青、藍、紫六道各色的光柱!
光柱一發,便頃刻彈飛了黃泉、鬼三郎、貓老三和禿頂老頭!隨之,它們又向四下延展攤開,畫成了一道比魔宗總壇還要大上三倍的繁複陣法。這陣法之中,是有六道光環均分六方,並繪製有六福栩栩如生的‘靈光之圖’。
這六幅靈圖之中:有硫磺火湖、烈焰焦屍的,是地獄之道;有百鬼爭食、茹毛飲血的,是餓鬼之道;有魔獸成林、廝殺不斷的,是畜生之道;有修羅千萬、鏖戰成灰的,乃是阿修羅道;有人間百麵、世態炎涼的,便是人之道;最後,有佛光普照、聖尊靈格的……則是天之道。
“地獄道,煉獄魔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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