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慢走。”
四十九號畢恭畢敬地將陳霄送出了川西市美術館的大門。
在注視著陳霄上了門口的車以後,他又回到了畫室來,並且拉開了畫室一側的窗簾,讓窗外的陽光照射了進來。
透過這扇窗戶,可以看到畫室外的恢弘景色,不過窗外卻並不是川西市,看那景色,分明是首都城的風光才是。
在拉開了窗簾以後,四十九號來到了鄒天林的身側,接著低聲問道:
“您覺得他如何呢?”
“是個好小夥子。”
鄒天林微微咳嗽了兩聲,答道:
“隻要他的自我不迷失,他就一定會站在我們這一方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捏起了畫筆,繼續專注地畫著畫。
四十九號稍稍遲疑,又問:
“您想抽空去看看您的家人嗎?”
“抽空?”
鄒天林看了看自己的調色盤,搖頭道:
“你知道的,我的時間不多。”
“可是您的那一位才”
“他死了嗎?”
鄒天林打斷了四十九號的話,問道。
四十九號話語一頓,接著搖了搖頭。
“那不就行了。”
鄒天林很是冷漠地回了一句,然後繼續用筆刷沾了沾調色盤。
但這一次,他的筆刷上卻沒有沾上任何的顏料,這個老人稍稍一愣,接著對四十九號說道:
“去為我找些顏料過來,我的顏料又用光了。”
看著這個仿佛又蒼老了些的老人,四十九號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擔憂,接著低頭道:
“是。”
上午十點半,萊茵商人加拉爾伊斯特提著一個黑色手提箱,行色匆匆地離開了自己在川西市的豪華公寓,並且在兩名保鏢的陪伴下,來到了附近的停車場。
他的司機得到了提前通知,早就開著一輛黑色高級轎車等在了這,看到那輛車以後,加拉爾在兩名保鏢的保護下迅速地登上了車後座,然後對自己的司機說道:
“去領事館。”
頓了頓,仿佛是有些不放心,他又補充道:
“開快一些。”
“好的先生。”
加拉爾的司機已經在他手下幹了許多年,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老板臉上出現了這種惴惴不安的情緒。
在他的記憶中,以前的加拉爾哪怕麵臨再大風險的投資,也始終都是一副不動如山的表情,甚至還能夠在酒會上與別人十分自然地談笑風生。
他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到底遭遇到了什,但他也不敢問,因此隻能夠發動汽車,默默地開向萊茵聯邦在川西市設立的領事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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