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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宗楚作聲地聽完使匯報，突然間感到些。

    今年了，少年時的雄心誌一去不複返。麵對著不到兩萬叛虜，他然覺得束手束腳，甚至就連收複渭州平涼縣都是靠的巧勁，而是摧古拉般地擊潰敵人。

    涇原窮困，軍用不足，軍們雖耐苦戰、死戰，但長期得不到充足的賞，這士氣本就不起來。這願意出兵，是因為要收複家鄉，畢竟很多軍士的家就在原州、武州，若換個別的事情，想讓這幫人彈，真的很難。

    自己還答應了靈武郡王要進會州啊，到如何對士解釋？

    如果說這還隻是讓他苦惱的，那定難軍的實力就讓他感到恐懼了。兩萬多軍隊，原為隻有部分能打，剩下的都是臨時拉起的蕃兵呢，現在看來，完全不這回事。義從軍已經北上鹽州了，剩下的幾支部隊，應該都是主力。

    其程宗楚並不覺得定難軍軍士的技藝比自苦心訓涇原軍強多少。戰場列陣、變陣，論個藝，論耐苦戰本事，他的九涇原軍一點都差。雙方差的就是士氣，涇原軍這邊，程宗楚看得出來，軍士作戰有力之嫌。

    有沒有盡力，有沒有死戰，行伍都看得出來。

    國事多艱。程宗楚歎了口氣。

    程侍中何嗟歎？萬餘大北出，剛剛擊破巴溝部三千餘人，拔藏式又聞遁，如此順利。如此順利，定能收複原州。折宗本騎在馬上，笑道。

    折帥所言是有理，何故嗟歎呢。收失地，就在今朝。程宗楚強笑了下，道。

    折氏與邵氏乃姻親，西北局若，夫複何言？此番了他氏情，助他收複州，便收家，保境安民。外間諸事，不複多問，除非天子有詔。

    涇原、邠寧兩萬餘步騎行軍較快，隻花了十時間就抵達原州南十餘處。就這還是了時間草穀呢，畢竟吐蕃兵力聚集在州附近，部落內皆老弱，涇、邠寧軍倒是搶了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