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綏之後,已經是八上旬了,天一下子就變得冷起來。
綏了新州衙,老衙署就空在,定期有人打掃。
雞鳴之時,邵樹德醒了來,懷擁玉光潔溜溜的嬌軀。
重溫夢,不過如此。
十六年前,心勃勃小軍,帶著他擄的女人,第一次有了家。
十六的風風雨雨,夏綏的風流人物今何在?
諸葛爽壽終正寢,帶些許滿足含笑而逝。
宥州拓跋氏已經飛煙滅,而今隻有垂的拓跋思敬帶著子侄辛從。
狐敬、融等夏州衙將早就故去,州裴將軍亦算善終。
榆多勒城的楊悅老當益壯,不過也已走向人暮年。
起雲湧的關北,不知道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有如朝陽般冉冉升起,有人如流星般華麗墜落,更多的人則默無聞,過著自己那不起眼卻珍視無比的平靜生。
趙玉任憑男人在她的口作怪,她可能也想起了很多往事。
當年就是在這張床上,次醒來,看到你睡在邊,我就覺得這世道還不算壞。
當年就是在間房,我要去夏州見諸葛爽,玉娘你為我選禮物。
當年就是在這,玉你我公格式,為我寫了不知道多少表章。
人生如夢,歲月無情,十六年了,玉娘你還在身邊,很好。
趙玉有些恍惚,似乎也有些明悟。身邊男人對她的迷戀,可並不僅僅出姿,還代表了很多深層次的東。
但這又何?起走過的那些歲月,人事,分得清?有必要清?
輕輕住樹德,咬他的耳朵,道:不後。
若不麵漸漸響起了人聲,點又是天雷勾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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