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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碗被重重地墩桌。
霍良嗣不過一鄉佐,也能當上效節軍使,這賊!
聽聞霍良嗣武藝不錯,興許這點被邵—夏看上了。
他武藝是好,但人不行,這才幾天啊直接就投了,聽聞還殺俘上位。
現在很多人要他的狗呢。
好了,都別說了。領頭的虯髯大漢掃了一眼眾人,緩緩說道:聽元瑜跑了,你們可曾聽到風聲?
真的。有人說道:他被羅紹威調回去了,說是對抗亂李公佺,可能他自己也想跑吧。夏兵在靈津關渡河,插在汲、黎陽間。他重兵防守黎陽津,守了個屁!羅紹威一召,了個台,他就跑了。
髯大漢緩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這一跑,能再回來?
衛,就這丟了?就知道陳元瑜這不可靠。
羅紹威、李公佺不論誰贏,有膽子收回衛州嗎?
眾人又七嘴八議論了起來。
罷了!虯髯大漢歎了氣,道:一頭羯餘錢,鬥酒四百錢,似這般種,一年到頭,如何吃起酒肉?如果戰事再起,怕是有錢也無用。這地,不種也。
眾一下子止住了話頭,盡皆默不語。
能跟著他這,本來就已經有了決定。雖然心對夏人進占衛州仍然十分抵觸,一文難倒英雄漢,沒有錢用,對他這些不甘於一輩子種地的人來說,實在太難過了。
夏人貼告示招募兵,衛州城外已人共知。一個名額,先到先得,領糧賜一斛,每年春秋領衣料若幹,不算加賞,一年還可錢。老實說,錢有點少了,比原本的衛州州軍稍差,鎮軍差很多,與衙兵就更不好了。
但是——還是比種地來錢多,多很多!
聽聞夏王出錢重修建德廟,想來是李克用那搶一把走的渾。虯髯大漢說:意已決,去應募州兵。你等能跟著一起過來,想必有此番心思。事到臨頭,或有人反悔,我也不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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