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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州進貢物的活動續了很久。

    河南、關、關北、河隴甚至江南部分州郡，都派了朝集使前來。

    各色禮品堆積如山，看著就十慶——這意味著方州縣對廷的恭順與認可。

    人耐著性子對每一朝集使進行了慰勉，直到環節結束。

    太樂人奏起了昭和之樂》，這是進入下一個階段的標誌。

    按製，皇帝出入，奏《太和之》;公出入，奏之樂》;皇帝舉酒登歌，奏《昭和之樂》;皇帝乃飯，奏《休和之樂》。

    而在皇帝舉酒祝之前，還一個環節，即王公大表恭賀朝賀這個詞本身就說明了一切，外州朝使先賀，邦國主再(省略……)，文百官也需要賀。

    賀表不是一個個宣讀，而選一德高望重大臣統一宣讀，這次選的是太師封彥卿。

    毫無疑問，這是個體力活。

    事上整個朝賀過就是一個體力活，冗長、燥、無聊，還不如趕緊結束，大都等著聚餐呢。

    自乾符以來—封彥卿清了清嗓子，率先讀起了一。

    國計日艱，王政日紊。江左海南，瘡痍既甚。湖湘關內，耕織屢空。士庶黔黎，悉遭塗炭。楸桑梓，半作蒸薪。

    翰之中，臣僚之內，包藏禍心，違拒君命。罔思寵待，輒瓷凶謀。文武朝臣，倉皇奔竄。遂致斃踣，深可憫傷。

    將官吏，草賊虜，竊弄幹戈，連攻郡邑。雖輸降款，未狂謀。京蒙塵，宗廟乏饗。才歸大國，又及播遷。

    封彥卿年逾七十，但聲音洪亮，中氣十足，至少聖人、皇後及得近的高級官員都聽到了。

    效果嘛……

    一在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炸了。

    但他身尊貴，說的也是實情，眾人不敢也不能反駁，隻能或目瞪口、或咬牙齒、或思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