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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很快就過了。

    沒有大會。因為文武百還路上，趕不及。

    沒有各州朝集使，他們一般會提前半月或一個月抵達，今年暫停了，因為當時河北還處爭之中。

    有的是全軍大酺，吃吃喝。

    土團鄉夫的遇很差，不但賞賜少，撫恤聊勝於無甚至沒有，就連的東西也比軍士要差很多。但正月怎得吃幾頓好的，不然已經錯了秋收，很可能又要錯過春播他們，怕是要***。

    州方麵送來了不少牲，走了百路過來，其實都嶙峋的。但夥不在意，當宰殺煮起肉，就著粗糲的麥餅和下來的濁酒，依然吃開心。

    河北人這次倒大黴了。營地之內，鄉勇吃得臉紅脖子粗，住取笑河北。

    正如即使是倫敦東區最貧的愛國者，想到英的財富和工業，便會自主地挺起胸膛一樣，來自河南、淮海二道的鄉勇們也為與一場輝煌的勝利而驕。

    至於這場勝利讓他們付出了，誰管啊！反正們下來了，聽說家中的收也完成了，這就足夠了。

    大年下來，人領到四匹絹，兩滄州發、兩在幽州發，都已經到手。聽聞老家那邊還會額外發一匹棉布、一斛粟麥、一斛雜糧，比起武夫大爺們來說固然少，但團鄉夫們沒過錢，還算滿意。

    更何況，一路上小偷摸、半買半搶的事情你根本抓不著，帶隊的鄉勇指揮也睜眼閉眼。隻要鬧得不過分，都當沒看見。

    再有就是打掃戰場、追剿潰兵的收入了。武大爺們不可能時時緊盯著你，你藏了多少，很難弄清楚。更何況人家也沒無情到這種地步，難得糊嘛，呢？

    這其實就是出征的價所在。都說提頭賣命，但有的人賣命可以得到豐厚的收入，的人卻連賣命的資格都沒有，隻有賣命，沒有錢，別想太多，撈就撈，撈了就伶點，別把命搭進去。

    聽聞過完正月咱們還回不去。人喝了一口酒，悶說道。

    我也聽人說了。有人歎氣道：可能要打武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