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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會結束，邵沒有時北上，因為洛陽傳來消息：中書侍郎宋樂薨。

    太常卿丁會立刻帶著凶器、車馬、班劍等應事務前往洛陽，主持葬儀。不過聽聞丁會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大大下降，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別送來送去，最後把自己送走了。

    但——或許這就是人生吧。

    在恩蔭了宋樂的一幹子孫後，邵樹德休息到了四月二十，結果不知道水土不服還是什原因，淑妃封絢突然就病倒了，並在短的時間內進入彌留之際。

    年紀一過六十，就真的朝不保夕了。

    邵樹德沉默地坐在前，昭儀小封幾乎哭了個淚人。

    大封流著眼淚，已口不能言，力地舉起，被邵樹德輕輕握住。

    她的嘴唇微微翕動著。邵樹德湊了過去，隻有很微弱的聲音，聽不太清楚。

    他知道意，：月奴、兒也是的孩兒，他們一世富貴，他們兒孫，也會有富貴。

    大封微搖搖頭。

    邵樹德又把頭湊過去，這次終於聽明白了。大封的意思是她陪了自己了，但他們的兒一女繼續陪著他。

    這句話直接擊中了他的靈。

    很多年沒體會過流眼淚的感覺了，許是這輩子第一次吧。

    義兄靈前，他真半假，但此刻是真的難過了。從心口到喉嚨，仿佛被層層疊的東西堵著，讓人難受無比。

    生老病死，生離死別——或許這就是人生吧。

    他將小封摟入懷中，左手緊握著大封的手，直到熱的軀體慢變涼。

    封氏姐妹是他擄來的，但也給他帶來了很多的關心和快樂。那個候女人少，每一個都記得清清楚楚，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