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白言的身形一滯,此刻的他瞧不見院子頭的場景,隻一個勁兒地伸長了耳朵談聽著外界的一舉一動。
好像是有人進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白言飛快地將手中最後一顆草莓塞進了嘴巴,與此同時,雙腳落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地小跑到沙發上癱好。
若是能夠忽略此刻他氣喘籲籲的狀態,方才那靈活的一幕好似自始至終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就在他一一清除了周圍“不利”的痕跡,用耳朵仔細分辨著來人的身份之際,玄關處漸漸地開始鬧騰起來,來人逆著光走近,他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睛。
下一秒,男人熟悉的嗓音似在耳旁響起,“小舅。”
白言被嚇了一跳,輕拍著胸膛,好不容易才平複了情緒,見到來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阿擎,原來是你啊!”見到薄淩擎,白言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種見到同一個戰壕戰友的情緒來。
“你都不知道,我現在的日子過得有多的水深火熱……”白言忍不住將剛剛得到的結論同薄淩擎毫無保留地分享。
“自從受了這傷以後,我是愈發地不招人待見了。”
唉聲歎氣並沒有換來薄淩擎的同情,男人的眸光落到白言的傷口處,那條腿上打上了誇張至極的石膏,似乎正明晃晃地昭示著“傷口未愈”的事實。
白言作一臉淒苦狀,“看樣子,我還是一個人找地方待著吧……”那就可以暢快地遊玩一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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