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弘景帝令寧司禦去滄州做藩王的聖旨便來了。
事先都已經告知過了,寧司禦和崔雲汐率領著眾人跪接。
聖旨中命寧司禦即可啟程,不得耽誤半刻,頗有趕人的意思,好似寧司禦在京城多待片刻,就會影響新太子冊封似的。
就番的車馬已經都準備妥當,趙太後給的東西也都搬運出來,安置妥當了。
寧司禦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帶著崔雲汐掙脫京城這個牢籠,到更廣闊的天地去。
不是沒有人來送,可寧司禦都已經一一謝絕。
他生來就是要做強者,最不喜歡看到的是別人憐憫或者同情的目光。
支持他的人也都知道寧司禦的性格,他們也都默默地在心為寧司禦叫屈,但絕不會在這個時候自找麻煩。
畢竟寧司禦是被弘景帝硬生生地放去滄州,明擺著就是絕不給他沾染皇位的機會了。
車馬啟動後,崔雲汐靠在寧司禦的肩頭打著盹。
“去了滄州,可沒有這的繁華富庶!”他撇過頭,對著肩上毛茸茸的腦袋道。
“不愁吃穿,還不用受管束,有什不好?”肩上的人嘟囔道。
“你倒是想得挺開!”寧司禦不覺彎起嘴角道。
別人都會覺得從繁華的大京城到那樣一個荒涼偏僻的地方去,肯定不會開心啊。.
她卻輕飄飄一句話,說得寧司禦心特別暖。
“明日就是冊立太子的日子。父皇這是怕本王搗亂,這著急地讓我們走?”寧司禦忍不住道。
“我看盛王殿下當不好這個太子。王爺瞧著吧。”崔雲汐閉著眼睛道。
“何以見得?”寧司禦問懷中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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