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還沒有抵達,但這個任務必須盡早完成,不能出半點差錯。”
“控製住人柱力的任務,就是猿飛親自指示我的,原因是最近人柱力的情緒很不穩定。”
“我們要趁著他還沒有完全失控,沒有被九尾侵蝕了心智之前,把他的力量壓製住,一旦他控製不了自己,我們所有人都得死在這,包括我們身後的木葉!”
...
雖然一直在克製自己,但尾獸狀態下的鳴人,在五感上已經得到了進一步的強化。
也就是說,即使是隔著一麵土牆,誌村團藏和其他忍者那冷漠的話語聲,同樣是傳到他的耳朵。
這老家夥是三代目派來的嗎?
模糊的意識中,鳴人的內心剛升起這個想法就被尾獸查克拉那無盡的負麵情緒所同化,不自覺的想要朝著陰暗那一方麵想。
確實,鬧出了這大的動靜,堂堂三代火影還沒有到這,這一點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他是不敢來吧?怕見到我。
今天的變故,那個老家夥隻所以會大半夜出現在自己家,其實都是三代目指使的。
他要殺我!
隨著內心的各種想法浮現,“他要殺我”這四個字不斷在鳴人的腦海中回蕩,恍惚間,他的情緒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動。
就連身上原本有些安靜的尾獸查克拉,也再一次狂躁起來。
——
脆弱的皮膚緩緩從鳴人的臉上撕裂開,露出麵的血肉。
且這些血肉之上,還清晰沾染著赤紅色的尾獸查克拉。
逐漸的,他在失去作為人類的外貌,朝一隻由查克拉凝聚起來的野獸轉變。
碎石紛飛劃在地麵上,又很快在尾獸查克拉的侵蝕下化作粉末。
陣陣氣浪以鳴人為中心向四麵八方擴散開,轟擊在那土牆之上,響起轟鳴聲。
“所有暗部聽令,按照團藏的指示行動。”
下一刻,土牆之外又響起了一個聲音。
就在一分鍾之前,那個口口聲聲承諾,要配合他要求的家夥,直接轉口便是換了個樣子。
他虛偽的聲音與猿飛日斬的麵貌重疊,讓鳴人本來握緊的獸掌直接張開,銳利的爪子就像是刀鋒一樣,把地麵劃出幾道深深的口子。
那個隨隨便便就能給出承諾,又轉口違約的暗部忍者,該死!
仇恨在殺意之中被點燃,鳴人的身體甚至做好了進攻的姿態。
“三代目正在趕過來,村子中心離我們現在的位置並不近,消息先傳遞回去,再匆匆趕來需要耗費的時間不短,況且他不是以速度見長的忍者。”
但就在這時,涼介的聲音再一次像是一桶冷水一樣,把鳴人被九尾負麵情緒影響的頭腦澆了個幹淨,與九尾意識貼合的情緒更是瞬間止住。
是啊,自己家的位置身處木葉外圍的偏僻街道,本就距離中心有段範圍。
自己即使是有著尾獸的力量加持,速度超出尋常人許多,但跑到村外亦是要接近十分鍾的時間。
相比之下,年老且後一步收到消息的三代目,從村子中心地帶趕過來肯定是沒有那快的。
想到這,鳴人的內心又浮現一種判斷,那就是這個說話的老家夥,他在迷惑周圍的其他忍者,想要趕在三代目抵達之前,對自己下手!
此時此刻,在這種狀態下的他想要保持冷靜的思考並不輕鬆,想要進行判斷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本能的,鳴人又想要朝友人開口,尋求幫助。
他一邊很快克製住自己開始肆意發散的情緒,一邊緩緩在精神溝通之中開口,“那我……”
別人的話,可能對他沒什作用,但涼介有些不一樣。
“既然你願意相信他,願意等他的解釋,那就繼續堅持下去吧,一直動搖自己的內心和判斷,可不是一件好事。”
涼介打斷了他的詢問聲,“別想別的了,在三代目趕到之前,你還是注意好麵前這些人吧。”
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密密麻麻的忍者已經像是一隻隻螞蟻一樣,跳上那高高聳起的土牆之上。
對於鳴人的視角來說,極遠處的人影,被縮放得很小很小。
在那位暗部高層的退卻以後,現場便再沒有人能壓製得了誌村團藏,沒有意外的,他下達了封印鳴人的命令。
嗖嗖嗖——
清晰的破空之聲從四麵八方響起,在場的忍者都是暗部、根部的人,實力最少也是個中忍。
在精巧的查克拉控製下,他們的速度一而再再而三被提升,頂著強大的查克拉氣浪朝鳴人這邊圍攏過來。
而麵對疾馳而來的忍者大隊,鳴人沉吟片刻,“我現在好像不適合動手,第四條尾巴……”
剛剛那一點情緒波動,似乎契合了九尾的內心想法,使得尾獸化的過程被加快了一些。
第四條尾巴,已經隱隱在他的身後飄揚,就像是還未畫完的素描畫。
隻差更龐大的查克拉注入,便會沾染上紅色為實質化,變得與其他身後另外三條尾巴一樣。
而照目前的情況,鳴人並沒有把握能控製得了四尾化狀態下的自己。
現在,他的肉體都已經快要接近崩潰了,精神上要不是有著涼介的影響,抑製著九尾意識的侵蝕,他或許早就失控了。
“……以你的狀態,確實好像不適合動手。”
語氣稍微有些遲疑,但涼介還是開口了,“以你現在的水平,麵對這種程度的戰鬥也有些不合適。”
“如果你願意,且信任我的話,可以試著暫時把你的身體控製權交給我,讓我可以全身心的控製你的身體,幫你應付這場戰鬥。”
這種事情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跟鳴人提起過,也沒有設想過。
雖然這個問題對於曾經日向分家的人來說,不會有半點遲疑。
因為當初族中的思想影響下,他們的生命本就是為主家而存在的。
但對於鳴人可不一樣,而且他的內心比常人還要更加謹慎和敏感。
對於這種把身體交到自己手中的事情,說出來或許會引起他的反感,就像是跟朋友借錢一樣,隻要提出來了,不管數目如何,願不願意,總是會不自覺影響到兩人之間的友誼。
“啊?”
可鳴人的態度,卻有些出乎涼介的意料。
他先是迷茫的回了一句,緊接著又很是驚喜,“涼介……你是說你可以控製我的身體,幫我進行這場戰鬥?!”
先是有些不敢置信,他又毫不猶豫的說道:“你為什不早點說,可以的話,我也不用那麻煩的讓自己接受尾獸的力量,出現現在的失控。”
對於他的果斷,反而是遠在村子的涼介有些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呆在原地。
這份信任就像是當初的日向多摩雄,明知自己可能會在涼介的控製下犧牲,但還是毫不猶豫的相信他。
而且,他和鳴人之間還是建立在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情況下,僅僅隻是依靠著“朋友”這兩個字在進行著某種……很不穩定的關係。
“我需要怎做?”
當鳴人詢問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涼介才回過神來。
而眼前,根部和暗部的忍者已經在強大的氣浪壓迫下,艱難的開始靠近。
“放開你的心神。”
雖然沒有控製過身體內封印著尾獸的人,但涼介覺得這並沒有什不同,唯一有所區別的,就是這一次他控製的目標要更加難以把握。
“喂!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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