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整個楊府那是血流成河,雞犬不留!若非天亮時,剛剛出生的楊宣一聲啼哭驚醒了自己的父親,恐怕楊家的最後一絲血脈,也要被楊昭烈親手斷送。
“這說來,楊宣是在娘胎,就被師祖給治好了?”
獨孤毅磕著瓜子,吃著花生,就著靈酒,聽戲一樣侃侃而談。
“可惜了,這楊昭烈顯然是被人陷害了呀,隻是不知動手之人是朝中死敵,還是…”
“不可胡言!先帝不是那種人!”
仇天許哪會不知道,這小子是在懷疑先帝?這要是被外人聽到,那即便其位列親王,恐怕也是難逃牢獄之災。
“哎?不對啊,那宣兒不過七八歲的模樣,照您這般說法,他此時至少也有三十歲了!”
獨孤毅腦經一轉,忽然意識到了這個辛秘之中的漏洞。
“你聽為師說完!”
仇天許又忍不住白了這小子一眼,隨後才搖頭歎息道:
“自那以後,先帝對於楊宣那是疼愛有加,提供的靈藥更是數不勝數,就是希望他可以重振家風!重振楊家的威名!
可讓人失望的是,那先天惡疾實在是太過詭異,即使當初先帝召集了為師在內的四名太醫,也仍舊束手無策!
最後,心灰意冷的楊宣竟是不顧先帝阻攔,執意散盡家財,從此隱姓埋名,消失在了九龍城。
我等也是在二十年後才知道,原來此子最終投靠到了其幹爹的麾下,從此當起了一個默默無聞的侍從童子。”
講完了楊宣的故事,仇天許長歎一聲,似乎是在對命運的不公而感到無力。
“哎…天意弄人啊,那楊昭烈呢?他到哪去了?”
獨孤毅喝完最後一口靈酒,忽然抬頭問道。
“不清楚,為師隻知道他後來一人一槍,再次深入了十萬大山!從此,再也沒有人聽過他的消息了…”
“啊這…”
感覺聽故事沒過癮的獨孤毅咂了咂嘴,顯然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故事聽完了,說吧,你此次來找為師,到底是為了什?”
仇天許也是微微抿了一口靈酒,這才問起了自己徒弟的此番動機。
“師父…真是什都瞞不過你啊!”
獨孤毅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湊近了一些,然後用極為認真的語氣說道:
“師父,徒兒想找您幫忙,給龍淵一地調一些醫師過去。”
“醫師?”
仇天許一時間還沒明白這個弟子說話的含義。
“龍淵一地不是有常駐的醫師嗎?怎,人手不夠?要為師再調遣幾名醫師過去?”
每個領地內的醫師都是受到扶濟部管控的,為的就是防止諸侯肆意擴軍備戰!而獨孤毅來此的目的,也正是如此。
“哪夠呀師父,您少說也得再給我派上十幾二十個大醫師,給徒兒幫襯幫襯吧!”
大醫師,修為堪比超凡八階的高級醫師,在軍隊體製中,一般萬人規模的軍隊就必須配備一名大醫師,以及數十名醫師的醫療團隊。
可以說,光有戰士的軍隊是不完整的,若沒有完善的後勤和醫療保障,那這支軍隊的戰鬥力斷然不會持久。
“你要這多的醫師幹什?我可沒聽說,龍淵有什仗要打!”
仇天許臉色一正,自己好不容易培養出了這一個傑出的弟子,這小子不要胡亂動心思,從而走上了不歸路。
“嗨師父,你想哪去了…徒兒可是奉旨辦事!這一回…”
深知對方脾氣的獨孤毅悄悄湊近了一些,將人皇白天交代的秘密任務稍加描述了一二。
“你說的可是真的?這可開不得玩笑!一旦出了差錯,你可…”
夜正長,酒正香…但獨孤毅終於說服了自己的師傅,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天清晨。
這一天,九龍城的征兵處一反常態的來了一批修為高深的家夥,這些人犀利眼神,氣息厚重,一來便占據了最為顯眼的位置。
“龍門軍擴招!但凡符合以上標準的,皆可參加選拔!”
龍門軍第一偏將楊猛大嘴一張,巨大的嗓門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龍門軍?外戰三軍也開始統招了?”
“臥槽,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走啊!去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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