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在哪?我的晚飯又在哪?為什我都記不起來了…
他困在這深邃的山穀頭也不知道有多久了,嘴唇幹澀的仿佛要裂開了一般,蓬亂的頭發就像是一把稻草,像極了一個小妖巫…
係統在手,天下我有。
對對對,試一試,他鼓起勇氣,一個勁心中狂呼。
“係統,係統爸比。你快出來啊!”
過了良久,還是沒有回應…
坑,居然沒有係統。
黑漆漆的夜,冰冷的風,在山穀肆意的回蕩。
他哆嗦抬起了滿是血痕的手,也不知爬了多久,右腿骨折傳來哆嗦的疼痛撕裂著他脆弱心靈。
以往的哆嗦經常能帶來快樂,但現在的哆嗦,是因為真踏馬疼啊!
T恤上的英文字母;
“F CK
all i need is U”仿佛一個個都發出嘲笑的聲音。
哆嗦的手伸進衣兜掏出手機,借著昏暗的手機閃光燈,打量著所處在的環境…
我靠!他嚇的向後跌坐在地上。
眼前,一具森森白骨。
雖然披著白袍,在地上呈打坐姿勢,但是骷髏上黑乎乎的眼洞,白森森的骨骼,冷幽幽的…
反正很嚇人。
周圍四麵都是懸崖峭壁,高聳入雲,高的望不到頂,高的…
反正就是很高…
看來是懸崖的山穀底部,隻是四麵巍峨山體將這山穀底部圍成了一口井一般的環境,讓人心生一股無力感。
那感覺就像是,倒立著上廁所——屎到淋頭(死到臨頭)。
他用嘴巴叼著手機,嚐試性的在峭壁上四處攀爬。
也不知過了多久,摔了多少次,直到精疲力盡。
跌跌撞撞,一個踉蹌便摔了出去。
嘩啦一聲,眼前枯坐的白骨撞飛了出去。
他伏在地上哆嗦著,雙手合十,翹-臀撅得老高。
罪過罪過,小子不是有意冒犯前輩英靈。
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舉起手機閃光燈向白骨爬了過去。
白色衣袍已散落開來,胸骨和肩骨之間,可以看到多處刀傷,白骨胸骨部位,一個手指般大小銅製的畫軸,散發著紅色的微弱光芒。
這莫非是吞畫而亡…?
輕輕的將那手指般大小的銅製畫軸摳了出來,雙手磨破的血痕沁染畫軸上,仿佛感受到他鮮血的溫度,畫軸上鏤刻著的符篆逐一亮起紅光。
正當他驚訝著的時候,畫軸自動懸空飄起,逐漸變成正常畫軸大小,並逐次展開。
白色畫布中間躺著一支銅製毛筆,銅製筆杆上布滿精雕細琢的神秘符篆,一隻龍盤在筆杆上,帶血的手輕輕一摸,筆杆上的符篆文字,也逐一亮起紅光,美麗而又神秘。
輕輕握著這銅製的筆杆,陣陣寒意傳來,沁人骨髓。
自帶空調製冷效果…
可這是晚上啊!
“看來你與這一筆一畫,乃是有緣之人。”那具骷髏忽然緩緩站立,龍行虎步向他走來,不曾左盼右顧,頗有王者之姿,下頜骨一張一合的發出陰森可怖的聲音。
他嚇的再次跌坐在地上,渾身顫栗…
心中一個勁的安慰著自己,我不是廈大的,我不是廈大的,我是電大的…
如果說上一次嚇得跌坐在地上隻是看到了白骨。可這一次是真真實實的恐怖。
這白骨竟然能站起並開口說話,對封建社會鬼神論向來嗤之以鼻的他,是個不小的打擊。
這一生的信念與認知仿佛瞬間崩塌了一般。
他哆嗦著向後倒退爬去,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這世上怎可能會有妖魔鬼怪?
“你到底是誰?你想幹嘛?”他聲音顫抖,最後一絲堅強與鎮定已被完全打碎。
“你不必驚慌,這一筆一畫,我費盡畢生功力,也未能將它們打開,而你隻是少許血跡沁染在上麵,它們便甘心認你為主,這是你的機緣和造化。”骷髏伸出手骨指著他,威嚴十足。
“你…你不要過來,你這東西我…不要就是了。”他又驚又恐,瘋狂的向後麵爬去。
“你元神損傷嚴重,許多東西應該記不起來了吧?”那具骷髏忽然站住,聲音陰桀桀的依舊恐怖如斯,
“你…你怎知道?”此時他更是慌張,哆嗦的望著天上圓月,頭疼欲裂,肚子仿佛有千萬隻蟲在咬。哇的一聲,便吐出了幾隻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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