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小女孩,鄭商卿頓時愣住了。
“那個…春兒姑娘呢?”
“哦,你說我姐姐呀?她在外頭給你準備晚飯呢,你一定餓了吧?快快起來用晚飯。”小女孩招呼了一聲,便蹦蹦跳跳跑出了房間。
“秀兒,鄭大哥起來了嗎?”倪珍春熟練的把飯菜擺上桌子,側臉輕聲問了問小女孩。
“起來了,那個蹭飯的,我剛喊他起來了。”小女孩一臉不樂意的回答道。
“倪珍秀,你怎說話的?可不許這無禮,要喊鄭大哥。”倪珍春板著臉,輕輕戳了戳倪珍秀的腦門。
“知道啦,知道啦!要不我直接喊未來姐夫得了唄?”倪珍秀做了個鬼臉,把舌頭長長地伸的出來。
“哎,哎,哎,你這個搗蛋鬼。”倪珍春不禁啐罵一聲。
飯桌上。
苗人的飲食,和漢人還是有些不同的。
飯桌正中央,擺的是一條魚。
但這魚腹鼓鼓,麵顯然塞了不少東西,這道菜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叫做魚乾坤,魚腹麵塞滿了各種佐料,還會放一些切好的雞,在魚腹悶出來的味道,也是妙不可言。
旁邊一道藕心藕素,用的是藕節子,以及糯米雞和豬肉,將它塞進藕節子頭,然後大火猛蒸。
徐敏輕輕咬了一口,端的是酥甜怡人,回味不絕。
而旁邊圓圓的這道菜通體呈綠色,便叫做燈盞粿,用的是艾草和鮮米,作為主料,捏成一個小燈盞型,中間用炒好的肉類和大山采來的來的紅蘑菇作為餡料,然後放在鍋,大火猛蒸。
而坐在徐敏旁邊的齊鶴年,最是喜好這種吃食,一口氣就吃了八個。
最出名的莫過於苗族的油茶,油茶是苗族待客的飲料。清香味濃。做法與別的少數民族油茶不同。將油、食鹽、生薑、茗茶倒入鍋內同炒,待油冒煙,便加清水,煮沸,用木槌將茶舂碎,再用文火煮,然後濾出渣滓,把茶水倒入放有玉米、黃豆、花生、米花、糯米飯的碗,再放些蔥花、蒜葉等為作料。夏秋兩季,可用豆角,冬季可用山楂等泡油茶。
苗家不但喝茶,而且還有表示感謝的茶歌。
喝茶時主人給每人一根筷子,如果不再喝了,就把筷子架在碗上,不然主人會一直陪你喝下去。
但是眼下的倪珍秀,可就沒有心情給他唱茶歌了。
畢竟鄭商卿身旁的飯碗,碼的老高老高的,一副從來沒吃過飯的樣子。
作為主人家,任誰看到這種情況,都不會有心情給他唱茶歌。
倪珍秀直接氣呼呼的直瞪眼,畢竟嘛,沒罵出來就算不錯了。
倪母見狀,微微蹙了蹙眉,輕輕的敲了敲倪珍秀的碗:“秀兒,莫要這樣,快快吃完!待會兒把碗洗了。”
見阿母吃完飯已經離開了,倪珍秀輕輕拿著筷子,學著自家阿母,輕輕地敲了敲鄭商卿手中的碗,“先吃完的不管,後吃完的洗碗。”
然後餓虎刨食一般,風卷殘雲的將碗中吃食,刨了個幹幹淨淨。
徐敏齊鶴年微微一愣,也學著倪珍秀,飛快飛快的把碗的飯的刨幹淨,留下飯桌上孤零零的鄭商卿…
當然…這還不夠,齊鶴年摸了摸飽腹,輕輕的打了一個飽嗝,又拍拍鄭商卿肩膀:
“年輕人…莫著急啊,未來的時間還長著呢。”
鄭商卿:……
夜已靜,月亮已悄悄地爬上了樹梢。
院子,榫卯結構的木柱撐起一片一片的黑瓦,窮人家並沒有那般精致的雕梁畫棟,有些破損的瓦,有些甚至長滿了青苔。
先前在玉帶河,徐敏囊中的紙人已經打濕了,這會兒,趁著月色,把紙人一個一個貼在柱子上晾幹。
不遠處的鄭商卿見狀,忽然想起了自己召喚起來的那幾個紙人大將,也不知道他們跑哪去了,不知道他們在外麵是否會著涼,會不會吃得飽?會不會被惡人欺負?
想到這,鄭商卿有些尷尬的走上前,“徐姑娘,你這紙人能否借幾個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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