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的一拳錘向地麵,傅歸山氣的兩眼發紅,“鄭商卿…你給我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艱難的撐起來,便向山路之中跳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抬腳一看,滿腳的牛糞。
……
捕快李大詫異的看著鄭商卿,“我說鄭秀才,你好歹是秀才公,怎能做喂豬這種粗活?”
鄭商卿撇過臉去,“你不在府衙門待著,來這做甚?”
李大扶了扶頭上的帽子,嘴蹦出了言簡意賅的兩個字,“收糧。”
……
苗寨篝火廣場。
眾多苗人,家家戶戶挑著幾擔糧食,就這放在廣場,一個個臉上哭喪著臉,很是憂傷。
二叔公艱難的杵著拐杖,抬了抬有些哆嗦的手。“差爺,還請高抬貴手。去年收成不好,今年也才播種不久,我們也不是想拖稅糧,實在是給不出那多。”
但是顯然,捕快李大並沒有意動,“老人家,我也是例行公事,該交多少稅糧,那是衙門定的,你可莫怪我。”
二叔公差一點就想給他跪下了,“差爺,還請饒過我們吧,糧食,我們隻能交出這多啦!總不能讓我們連裹腹的餘糧都沒有吧。”
隻見李大憤怒的揪住二叔公衣領,“老人家,你這就讓我難做了。在這,糧食的確不多,這我也有耳聞。但前幾日,你們寨子。一個個苗民拿冰塊去縣府賣。敢說家家戶戶都沒有點錢嗎?再說了,這大動靜,縣府的那些官老爺們,難道心沒數嗎?”
眾人一聽,瞬間神色大變。
民不與官鬥,看來這次意外之財,也怕是守不住了。
“好好好,既然瞞不過了,那才也請容我等準備一下…”二叔公神色頹然,便吩咐眾多苗民準備銅錢。
在一聲聲罵咧咧中,眾人很快將前兩日賣冰塊掙來的銅錢捧了出來,一個個臉上掛著十分肉痛的表情。
捕快李大一邊仔細清點錢糧,一邊打量著站在一旁的鄭商卿,“鄭秀才難不成還要逗留在此?不打算回家嗎?”
聽得這話,眾人一陣愕然,倪珍春更是渾身有些輕微顫抖。
“你知道我家?”鄭商卿便準備套話,眼下他正想知道這個所謂的鄭商卿,家究竟是什情況。
畢竟冒名頂替也要知根知底。
“當然知道,以前我還去過你府上兩次,莫不是你都忘啦?”捕快李大有些奇怪的問,心想…這人怎回事,在我這裝什裝?
“……呃,要不?煩請差爺互送,贈秀才回府?”二叔公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
站在一旁的倪珍春輕輕扯了扯二叔公袖子,心想,好端端的,你將他趕走做什?
隻見二叔公悄悄的打了個手勢。
“無妨,我也要回城,就帶鄭秀才一同回去。”捕快李大爽快的聳了聳肩。
二叔公鬆了口氣,悄悄的把倪珍春拉到一邊,“眼下須得將鄭秀才送回城,隻有讓他順利考中舉人,來年我們的田地唯有掛靠在他的名下,才不會被收這苛重的錢糧稅賦。”
封建社會,士大夫階層可以免稅賦,但至少需得是舉人及以上功名。
倪珍春無奈的點了點頭,“那…那二叔公!他們幾時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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