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自家小姨整個人極其孱弱。
眼下並不適合起身下床。
倪珍春便將她好好一聲安慰,自己便站起身來,向房門走去。
走到房門口。
便站在那,不由得愣住了。
這晚了…可能又會是誰站在大門口呢?
這來人究竟是在房門口偷聽,亦或是前來行凶的歹人?
倪珍春心中暗暗一想。
還別說,似乎都有可能。
可萬一要是歹人,自己這會兒若是貿然開門,豈不是引狼入室。
不行不行,先不說自己並不會武功。
就算是自己會能夠跑開,自家小姨也極有可能遭了毒手。
萬萬不可如此魯莽。
可如果不開門。
天曉得外頭究竟是何人,而且還悄無聲息的站在外麵如此長的時間。
忽然便想到,自己進門之前曾在那窗戶紙上捅了一個小洞。
嗯嗯,對對,透過那個小洞往外看去不就成了嗎?
於是便飛快便尋到了自己用手指捅出來的那個小洞。
悄悄透過那小洞往外一看。
卻發現門外空空如也,啥也沒有。
那懸起的一顆心便好不容易才放下,深吐出一口氣。
倪珍春也不由得安心不少,當下便打開房門。
慢慢走了出來。
卻見那走廊外頭啥也沒有。
唉唉,可嚇死我了。
倪珍春後怕的拍了拍自己胸口。
我就說嘛,果然是沒人。
這一驚一乍的純粹自己嚇自己。
正要回屋。
卻瞥見一個白衣女子,悄悄的溜進了廚房方向。
那是一條巷道,通往廚房。
顯然不是什鬼怪,要不然這白衣女子。
段然不會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往廚房巷道溜去。
那……莫非是鄭家遭了賊?
嗯嗯,想想極有可能呀。
周圍郡縣遭了災的流民可不少。
很多人都湧進淮南府討生活。
遠的不說,就在淮南府遭了災的人家也是有的。
眼下,雖然淮南府已經是四處搭起了賑災粥棚。
但對於這些流亡的外鄉人來說,顯然是杯水車薪。
每天都有人不斷在饑餓中悲慘的死去。
莫非這白衣女子就是流亡到淮南府的?
看著裝束打扮和身影。
仿佛曾經還是個大戶人家。
不行。
若是上門乞討倒也沒啥。
但這鬼鬼祟祟的溜進別人家行竊。
就得嚴懲。
倪珍春如是的想到,畢竟自己才是未來的鄭家女主人。
斷然不可以讓此風滋長…
於是便悄悄跟了過去。
卻見那女子,飛快的從廚房掠過。
手上還抓了兩個白白的大饅頭。
抓完迅速往灶台下,摳出一大塊板磚。
那原本嚴絲合縫的砌磚灶台,頓時便露出一個黑黝黝大大的口子。
原來這女子,竟然在灶台下挖了一個大洞。
並在灶台底下的板磚,做出一個活動門。
等她裝進去的時候,又將它嚴絲合縫的合上。
高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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