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北塔樓樓頂的占卜課教室內,西比爾·特勞妮教授正雙腿盤坐在一張小圓桌前,雙手虛籠在桌上的一顆水晶球的上方,嘴念念有詞著。
在特勞妮教授的正對麵,穿著粉紅色開襟毛衣的多洛雷斯·烏姆奇正一臉緊張地看著她。
隨著虛籠在水晶球上方的雙手微微晃動,特勞妮教授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首飾相互碰撞,放出一陣丁零當啷的響聲。
與此同時,一層淡淡的、乳白色的輝光從特勞妮教授的身上散發了出來,在昏黃的占卜課教室內顯得特別顯眼,也將特勞妮教授襯托得神聖感十足。
烏姆奇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她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擾到特勞妮教授,雙手那粗短的手指絞在了一起,反應著她內心的緊張。
“我……看到了……”
特勞妮教授用她那特地練出來的飄渺而空靈的聲音說道,同時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向麵前的水晶球。
隻不過她雖然看向了水晶球的方向,可是雙眼卻是毫無焦距,仿佛是在看某種不存在於現實世界中的東西一樣,再經過她那副古怪的眼鏡的放大,看起來既嚇人,又神秘。
“我看到了……”她又重複了一次,“那是一棵樹,一棵非常特別的樹……”她緊緊地皺起眉頭,似乎看到了什可怕的東西,又像是所看到的東西被遮蔽了一樣。
停頓了好一會兒後,特勞妮教授才繼續用飄渺而空靈的聲音說道:“你所渴望的……在那棵樹下能找到線索……它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和……災厄……危險與機遇並存……就看你如何選擇了……”
特勞妮教授說完最後一句話,就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掉了一樣,整個人垮了下來,身上的乳白色輝光也隨著黯淡了下去。
“西比爾大師!你能說得更具體一點兒嗎?”特勞妮教授的“預言”一結束,烏姆奇就急切地詢問道。
並且她那粗短的身子還盡可能地前傾著,幾乎要將自己的上半身都給壓在小圓桌上。
“我記得以前應該和你說過的,多洛雷斯。”特勞妮教授撐著桌沿,“勉強”地支起了身子,語氣虛弱地說道:“未來是飄忽不定的,即便是我也隻能窺視到命運的一小部分。”
“當然,
當然了,西比爾。”烏姆奇露出了諂媚的笑容,吹捧道:“可是我對占卜這門藝術根本一竅不通,而像你這樣的占卜大師,應該能從預言中分析出更多的東西,不是嗎?”
“好吧……看在是你的份上……”特勞妮教授歎了口氣,很是勉強地點了點頭,“不過我得先休息一下,即便是我,在使用天目的時候仍然會感到吃力。”
“這是理所應當的!”烏姆奇連連點頭。
她不但沒有催促特勞妮教授,反而是主動地跑到一旁,將爐子上燒著的銅茶壺和架子上的茶杯都拿了過來,並殷勤地倒好茶水。
特勞妮教授在慢悠悠地喝完一杯花茶後,似乎恢複了一點兒精神,她佝僂著的身子稍稍坐直了一些,然後清了清嗓子,說:“就如同我剛剛預言的那樣,你想要尋找的東xz在一棵比較特殊的樹下麵……”
不等烏姆奇開口詢問,她就搖了搖頭,說:“至於是什樹,很抱歉,我並沒能看清,我能確定的隻有那是一棵相對‘年輕’的樹,而且比較少見。”
“那……那個災厄?”烏姆奇小心翼翼地問道。
上一回特勞妮教授給她預言了厄運,結果不久之後自己就被變成了蛤蟆人,還導致了她落入了如今這隨時有可能被一擼到底的境地,所以當又聽到“災厄”這個詞從特勞妮教授的嘴蹦出來,烏姆奇頓時感到心驚膽戰。
“那是比你上次更加凶險的災厄……”特勞妮教授一開口,就讓烏姆奇更加害怕起來。
然後她接著說道:“但是正如我剛剛所說的,危險往往與機遇並存,那也有能夠讓你解決如今的困境,甚至讓你更進一步的可能性。”
“而且你必須親自參與進去,”就在烏姆奇糾結之際,特勞妮又補充道,並說了一句諺語——“不去冒險,就不會有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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