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藻把事情交給了張辛眉之後，格外的安心。

    她回家睡了一覺。

    學堂最近很亂，大家都沒心思好好上課，玉藻就心安理得睡到了中午。

    起床之後，她問另一名副官李效：“早上學校有什事嗎？”

    “沒有。”李效有點拘謹，在玉藻麵前也不敢嬉笑怒罵，認認真真回答她的問題，“學生們也沒怎上課，都在操場上，盧聞禮發表了演講。”

    玉藻一聽就來了興致。

    盧聞禮看似很呆，但蠱惑人心的能耐不容小覷，比如他為了套到教授的秘密，分析教授的詩詞和偏好，讓教授將他視為知己。

    他知道說話的藝術，這是他的天賦。

    “他說了些什？”玉藻飯也不想吃了，放下筷子問。

    李效道：“主要是說五校聯合之後，形式大於利益。**覺得如此體係很好看、很先進，但對學生而言，十年之內都不會有什實際好處，因為政府並沒有引導市場，讓市場認可綜合大學學生的能力，也不會讓他們被人高看一眼。

    如今很多的工廠和商家，他們更加偏向專類學生。所以，這件事背後藏著陰謀，學生們如果順應了政策，不僅是對自己不負責，也是為未來的同窗們不負責，更是對政府和國家不負責，對市場不負責。”

    司玉藻失笑。

    “他還真是能耐，又把所有人裝進民族大義的籮筐去了。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老教授選他做助教了。”司玉藻道。

    李效恭敬在旁邊接話：“是，很厲害，如今他的威望提高了不少。”

    司玉藻點點頭。

    宋遊比她起得早，出去了一趟，回來對司玉藻道：“九爺捎信給你，昨晚你吩咐的事，他已經辦妥了。”

    玉藻眼眸發亮。

    她看向了李效：“你今天早上混進學校去了，看到杜溪上了嗎？”

    “沒有。”李效如實道，“盧聞禮在操場演講的時候，聯合會的人都去了，站在旁邊，隻缺幾個人，沒有杜溪上。”

    司玉藻笑了起來。

    她更衣之後，立馬就去了學校。

    一到自己的班級，發現該午睡的時候，大家都在教室，七嘴八舌還在討論什。

    看到了司玉藻，他們就招呼她：“司玉藻，我們在準備做活動的橫幅，正式抗議五校聯合。”

    “這件事是誰組織？”司玉藻問。

    同學說：“各班級自己組織，學校的批準由盧師兄負責。”

    司玉藻點點頭。

    正在此時，學校廣播又想起了聲音，是一個很好聽的女聲。

    司玉藻班上有同學聽得出來：“是聯合會的委員楊猶自楊學姐。”

    廣播有點擴音，聲音很模糊。

    大家聽了半晌，才聽清楚，楊猶自讓眾人在操場集合，他們有一個重大秘密要公布。

    “什重大秘密？”教室炸開了鍋。

    眾人議論紛紛。

    司玉藻就道：“既然說了是重大秘密，咱們去看看吧。”

    聖德保醫學堂一共有四個年級，每個年級四個班，全校加起來有上千人。

    這算是比較龐大的數目了。

    等司玉藻他們班往操場去的時候，操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他們幾乎擠不到前排。

    徐景然的血管瘤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是個熱心腸的姑娘，看到了講台上的楊猶自，當即對司玉藻和馬璿道：“這位學姐可不是善茬。他們這個時候說什重大秘密，我懷疑他們在針對盧師兄。”

    “不用懷疑，就是針對盧師兄，不知道他們要說什。”馬璿也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