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琳兩口子一個小時後，才知道了長女的所作所為。

    老爺子把二老爺叫過去，破口大罵了他一頓，卻也沒提出讓他如何處罰沈成芮。

    沈成芮姊妹三，都被叫到了陸琳和二老爺的房間。

    陸琳抱著眼睛都哭腫了的沈成樺，輕輕歎了口氣：“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二老爺低垂著頭。

    “……成芮做得好，打得痛快。”陸琳又道，“要是都這樣了，你還不替你妹妹出頭，將來她們還不知怎欺負咱們。”

    二老爺也沒說什。

    今天他感覺特別無力。

    他一直覺得自己窩囊，既不如大哥穩重，也不如三弟精明。他也沒想過改變什，反正一家子吃飯，讓他做什，他就做什。

    然而，今天他卻想反抗。

    他十五歲的女兒，已經不是小姑娘了，被成愛和她的朋友那欺負，的確是過分了的。

    “媽，祖父會把姐姐趕出去嗎？”沈成樺雖然很高興，卻也擔心。

    “他不敢。”沈成芮道。

    二老爺抬眸看了眼她，終於開口：“哪怕不敢，那也是你祖父。你啊……”

    沈成芮：“爸，是他們先錯了，不是我的錯。”

    “爸沒說你錯了。”二老爺歎了口氣，“你媽以前說，你們都想要搬出去。唉，咱們是該搬出去。”

    眾人一愣。

    陸琳詫異看了眼丈夫：“你願意搬出去？”

    “成天這鬧，一日不得清淨，還不如搬出去。”二老爺說，“你還不知道吧，大哥攛掇爸把廠子分開，他和老三一人管一處。

    我留在廠子，就是給他打工的。既然這樣，還不如出去給別人打工。上次那位薑先生，他很器重我，有心讓我過去，工錢還挺高的。”

    陸琳猶豫了下：“可是，咱們家的廠子你也有份。”

    “唉，你看這架勢，爸會把廠子給我嗎？”二老爺道。